騷,對吧?”

他也笑了,無法否認,卻又不願承認,想了一會兒,給出一個努力顧及兩頭的回答:“我愛你的全部,只要是你,怎麼我都愛,以上所說既然也是你的特質,那當然也是我愛你的一部分啦!”

每一個他出差歸來的次日早晨,如果正好是週末,我們倆一起醒來的時候,往往都已經將近中午了,窗外早已嘈雜了半晌的人聲車聲、還有透過窗紗滿屋子燦爛綻放的陽光都沒能吵醒我們。兩個睡了大懶覺的壞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伸伸舌頭淘氣地笑,然後他問:“睡得好嗎?”

我說:“非常好,你呢?”

他說:“我也是,非常好!”

當然好啦,因為我們又找回了彼此,又在一起啦。

到了他工作的第二年,終於開始有年假了。

當然,在他們那種公司工作的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把所有年假休全的。肖蔚洋為了休年假陪我,足足賣了一個月的命,才終於擠出七月份的一週。此時學校正值暑假,我雖然仍舊要上班,到底沒了帶學生的活兒,事情少了很多,可以請假走開。

肖蔚洋原本的提議是我們到歐洲旅行一週,我神往了半天,想想還是算了——這回我是真的溫良賢淑:“那多累呀,你好不容易能休息,咱們還是以在家裡宅著為主,每天出去逛逛公園散散步,我多多下廚給你把平常的損耗都補回來,頂多到附近的旅遊城市去一兩天也就是了。”

於是,最開始那兩三天,我們白天都是睡懶覺,快中午才起來,或自己做或叫外賣或下館子,總之隨心所欲地吃一頓飽飽的早午餐。如果這頓飯是在家吃的話,飯後保不住就又睡過去了,如果是在外面的話,飯後就在附近逛逛商場或者看場電影什麼的。晚飯一般都在外面吃,補課般地一家家品嚐這一年裡崛起的口碑不錯的新館子,飯後就去我們最愛的河邊、或是婚禮那天乘馬車走過的風光大道上散步,一遍一遍百試不厭地重溫那一幕幕或溫情繾綣或青春飛揚的往昔。

男人大多愛車,肖蔚洋也不例外,總是指著路上開過的某輛車子問我:你覺得那輛小跑怎麼樣?那輛越野好不好看?還有那個呢?

這天他問我的居然是一輛那種箱形客貨兩用麵包車,雖然尼桑這牌子還不錯,我也還是興致缺缺:“這種車都不好看……”

他笑道:“可是等有孩子了還是開這種車方便啊!”

我苦了臉:“啊?”

他趕緊寬慰我:“好吧好吧,以後給你買輛酷小跑,就算當了媽,你也還是開你的酷小跑,我來開這種奶爸車,我帶孩子,行了吧?”

我趕緊鼓勵他:“就是,你這樣人家女孩子可喜歡了,覺得你又性感又有愛心!”

他備受鼓舞:“嗯,我就是辣爸啦!”

士氣這種東西向來都是此消彼長的,二十多歲的女人都不愛展望未來了,一展望未來就容易洩氣:“唉,到時候我就是黃臉婆了……”

他“切”了一聲:“你明明是辣媽……不對,你連辣媽都不是,到時候你又不開奶媽車,又不帶孩子,人家還是隻會覺得你是辣妹!”

那天晚上有場球賽肖蔚洋想看,所以我們沒在外面耽擱太久,吃過晚飯散著步扯著皮就走回家了,到樓下的時候天還沒黑,遠遠的有個人朝我們迎面走來。

剛開始我們都不以為意,待我從肖蔚洋的表情上發現情形不對,扭頭定睛一看,才頓然明白他那種見鬼的神情從何而來——

蕭然!!!

我已經有兩年多沒見過蕭然了,他沒怎麼變,只是樸素的學生裝扮變成了一身鐵灰色的西裝。此時天氣正熱,因為是在室外也因為並非正式場合,他的外套搭在手臂上,只穿著襯衫,另一手拖著一隻拉桿箱,不知是要出遠門還是才從外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