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還沒有想好……”楚辭將目光從孟桐身上移開,望著前方。

攝像的小夥子冒出一句:“兩家可能從前有仇!”

楚辭回頭盯著小夥子:“你是說……用人頭祭祖?”

小夥子不安了:“這話是你說的,我沒說過!”

正在開車的孟桐不高興了,她惱怒地瞪著攝像:“敢說就敢當,你給我像個男人樣!”

楚辭制止孟桐:“別責怪他……他說出來的,正是我心裡想的。你想想,墳場有那麼多墳塋,為何獨獨選擇了秦漁樵的墳?再有,秦漁樵墳前的香燭、供品說明了什麼,難道是巧合?還有那用紅漆剛描過的碑文?”

孟桐望著前方,思索著楚辭的話。

車到古城口,孟桐讓攝像就在這兒下車,要他先回電視臺,將手裡錄的資料交給值班編輯,先發一個警局勘察侯玉良遇害現場的短訊。她說她還有點兒事,就不回臺裡了。待攝像下了車,她一轟油門,吉普車猶如脫韁的野馬,向前飛奔而去。 。。

第三章 把酒臨風(1)

孟桐駕車穿城而過,在一條小巷前停下。

楚辭奇怪地看著她:“你帶我到哪兒了?”

“下車吧,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兩人走入小巷,殘陽灑下的餘光,將小巷照得半明半暗。一股帶有寒意的風從巷底吹來,孟桐拉住衣領,自然而然地挽住楚辭的手臂。楚辭感覺到她身上的體溫,不由瞄了一眼她高聳的胸脯,它正緊緊貼在他的手臂上。孟桐做得如此自然隨便,楚辭想要抽出他的胳膊,反而顯得少見多怪了。

“說吧,你帶我到哪兒去?”楚辭在孟桐的影響下,說話有了親切的成分。

“到秦漁樵從前的家去!”

楚辭驚訝了,停下腳步:“這就怪了,你怎麼會知道我心裡想的?”

“我能看穿你的心……”孟桐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楚辭盯著孟桐的笑臉,猛然發覺與他先前腦海裡出現的那個少女有幾分相像。

“看什麼,我臉上哪兒不對嗎?”孟桐無畏地迎著楚辭的目光,她再次挽緊了他的胳膊,往巷裡走去。

小巷兩邊都是一戶戶整潔的獨家小院,在一堵殘敗的土牆前,孟桐指著破落的院門說,那就是秦漁樵從前的家。

楚辭拿出像機,透過取景框,腦海裡不知為何閃現出大門從前的樣子:兩扇油漆脫落的木門,露出木板的原色。一株老桃樹從長滿蒿草的土牆上探出半個身子,樹上開滿了豔麗的花朵,給有些荒蕪的景象添了許多生機。大門的右邊門框,掛著一個小木匾,上書“中醫骨科秦”。

楚辭一楞,將像機從眼前移開,殘缺不全的大門上,已經沒有那塊小木匾,然而,掛木匾的釘子還在!驚愕之餘,他問孟桐:“哎,這姓秦的,過去是有名的中醫世家?”

孟桐好奇的看著楚辭:“你是本地人?”

“不,我和漁子溪相隔十萬八千里!”

“那你……怎麼知道的?”

楚辭故作神秘:“直覺!”

“傳統媒體的記者,看事物用的是邏輯思維,你說直覺,也就不奇怪了。我們呢,用形象思維說話,也就是把我們看到的用影象表現出來……”當她看見楚辭眼裡泛出不快,立即改了口:“不過,你的直覺挺靈的!這家人確實是祖傳世醫,據我所知,傳到秦漁樵是第六代了。”孟桐指著門邊:“當年,這兒掛著一塊行醫的木匾,上面寫著‘中醫骨科秦’。聽老人說,就在上個世紀末,這兒門楣上還掛著一塊刻著‘懸壺濟世’的金匾!方圓百里,乃至G城的人,都到秦家來尋脈問診,沒有人不稱秦大夫是再世華陀!”

“那,後來發生了什麼?”

孟桐看著楚辭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