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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漁樵是G城中醫大學的教授……你聽說過二十世紀六十年代那場浩劫嗎?”
楚辭出生於七十年代末,沒有親身經歷那非人的年代,但他的父親——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在那場由一代偉人發動的運動中死於非命,這是他無論如何忘懷不了的。事隔多年,只要一提起這件事,他的心仍在隱隱作痛。他向孟桐點點頭,掏出香菸抽出一支含在嘴裡,同時問她介不介意。
孟桐笑了,說她也吸菸,為了注意形像,不在大庭廣眾下吸。
楚辭覺得她笑得很好看,一點沒有漂亮女人故弄風情的樣子,笑得純真自然,就像一個純樸的少女。驀然,楚辭腦海裡出現一幅幅有關秦漁樵的畫面,他信口說道:“秦漁樵在那時被掃地出門、押解回鄉。為了養家餬口,他才重操祖業,在門上掛起行醫的牌子……”
孟桐驚訝得瞪大了好看的眼睛:“你怎麼知道?”她在心裡飛快的算了一下,秦教授從大學回到漁子溪,距今已快五十年。眼前的人怎麼看也不到三十,又不是本地的人,怎麼會對這些陳年舊事知道得這麼清楚?
“這不會也是你的直覺吧?”
楚辭茫然地笑笑,他也不明白自己如何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會知根知底。望著孟桐驚訝的樣子,只好支唔其詞:“我在來漁子溪之前做過調查……”
小院破敗的門虛掩著,楚辭輕輕一推就開了。
孟桐半信半疑,隨楚辭走進院內。
天快黑了,驟然而起的風,吹得牆頭上的蒿草不住搖晃。
這是一個普通的院子,一個小小的天井,坐北朝南三間正屋,一東一西有兩間用作廚房或堆放雜物的房間。與其他院落不同的是,一株高約丈餘的桃樹挺立在院牆邊,樹上的葉子已經掉光,老枝上冒出斑斑點點的花苞。楚辭看著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院,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樹下襬著一張小方桌,一邊一把竹椅,風吹雨打日曬已經腐了朽了,他感覺自己曾經圍著桌子在椅子上坐過;正屋門上掛著半截竹編的門簾,他輕輕一掀,朽了的竹簾掉在地上。門沒有上鎖,一推就開了。室內的擺設與他想象的完全一樣,靠右的地方有一桌一椅,桌後有一個三門的櫥櫃,櫃裡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盒裝的藥品。左邊有一布架的屏風,透過縫隙還看得見隱藏在屏風後面的小床。室內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或大或小的蜘蛛網;陰暗潮溼的氣息中,還殘存著淡淡的酒精味。
恍惚之中,他看見曾在他腦海中出現過的老人,坐在小條桌後在給病人把脈。楚辭一驚,揉揉眼再看,老人不見了。他推開右邊房間的門,房間裡光線昏暗,裡面的擺設若隱若現。驀然,那個有著一雙水靈靈大眼睛的少女,笑盈盈地站在他的面前。楚辭嚇了一跳,正要開口說話,少女不見了。他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有如花蕾剛剛綻開的氣息。忽而,這股清香變成濃烈的異香,就如上流社會貴婦人身上散發出的香氣。
楚辭拉開掩上的窗簾,線斷了,窗簾掉在地上,從窗外射進來的光線照亮了窗下的一張床。床上什麼都沒有,落滿灰塵的木板上鋪著一塊乾淨的布,香氣就是從那兒散發出來的。看來,有人在床上坐過,還是一個女性。 。。
第三章 把酒臨風(2)
楚辭拉開掩上的窗簾,線斷了,窗簾掉在地上,從窗外射進來的光線照亮了窗下的一張床。床上什麼都沒有,落滿灰塵的木板上鋪著一塊乾淨的布,香氣就是從那兒散發出來的。看來,有人在床上坐過,還是一個女性。
突然,從隔壁房間房傳出女子的喊叫,嚇得楚辭心裡一顫,瞬間毛髮倒立。仔細一聽,喊聲是孟桐發出的,叫楚辭趕緊過去。楚辭來到孟桐所在的房間,看見孟桐站在一個像框下面,驚訝地望著框裡一張像片。楚辭不看則罷,一看著實嚇了一跳。像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