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之中。

人行其中,自然而然便是沉醉。而這會兒,在這片燈籠之下,柳樹之下,屋簷之下,已經是有些女子站著了。董忠庸瞧得瞠目結舌:“好多女子(發音:nizi,ni是四聲)哩。”董忠康也沒經歷過這種場面,不過既然是他帶著董忠庸來的,自然是要撐住場子,故作淡然的一笑:“這算什麼?打的陣仗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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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二四八 明時風月

話音未落,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陣的嬉笑打鬧之聲,兩人趕緊看去,卻見街道後頭兒的那些臨街人家,門都開啟了,從裡面三五成群的走出不少女子。d…m包括一些小巷的巷口上,也是如此。她們就像是放出了牢籠的鳥雀一般,向著這邊過來。

董忠庸心服口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些女子,向董忠康翹了翹大拇哥:“大哥,行!”

董忠康乾笑一聲,拉著馬往前走:“別耽擱了,走,咱們過去。”

董忠庸有些犯怯:“大哥,咋弄啊?上去說話直接問他們價錢還是咋地?”

董忠康也不懂,乾咳一聲,低聲道:“話這般多,咱們待會兒先不著忙上去,看看別人。”

他指了指街上不少正在溜達的男子,道:“看他們如何,咱們就如何。”

董忠庸一個勁兒的點頭。

等兩人往前走了一陣兒,這條街上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多,男人女人。

男人從大街外面湧來,而女人則是從街邊的小門小戶,或是兩側的巷子中不斷的出來。很快就已經到了人來人往,摩肩接踵的程度,看上去似乎比白日的棋盤大街還要熱鬧一些。

不知道多少女子,怕是上百總是有了,一個個裙襬飛揚,談笑炎炎。她們身上哪有不塗脂抹粉的?這會兒那股子女兒家的脂粉氣透出來,直往人的鼻子裡頭鑽,就像是一個個誘惑的小指頭,撓啊撓的,都快把人的心給勾出來了。

至少董忠庸的一顆心就已經快蹦出來了。

他們進來已經有一段距離了,越往前頭走,女人越多,男人越少。他已經從許多女人身邊經過,那脂粉氣混著女兒家的氣息鑽進鼻孔,讓他直想打噴嚏,鼻子越來越癢,心也是。

他這輩子還從未見過這許多女子,而且這裡面就算是最醜的女子,有了身上的打扮,有了臉上的脂粉,有了頭上的簪釵,也比他之前見得村裡那些窮困潦倒,面黃肌瘦,蓬頭垢面,身上散發著異味兒的村姑村婦強不知道多少。一旦窮了,哪裡還顧得上乾淨?連最基本的清潔都做不到,再漂亮也是有限。

這麼多漂亮女子,任君挑選,董忠庸覺得自己眼睛都快花了。

這柳樹街上的**女,在所有的**女行列中,屬於中等。自然是比不得那些秦淮河中,畫舫之上,那些見一面聽一曲就是幾百金的名妓大家,但是卻比那些藏在破敗小巷裡頭,屋破床髒被子爛,一次幾個銅錢兒的半掩門子強太多了。

像是後世一些影視劇裡面青樓開著窗子,裡面傳來一陣陣的淫聲浪語,姐兒就站在窗邊叫著外面的行人“大爺快過來坐坐啊……”,老鴇直接站在門口往裡拉客……這等場面,其實極為的少見。

這個年代屬於教坊司下屬,南北兩京以及揚州等江南富盛之地那些上等的青樓妓館,一個個建的比最出色的蘇州園林也不逞多讓,裡面環境優雅,只聞絲竹之聲,清雅高貴,不似人間煙火之地。

就拿眼前這些女子來說吧,她們都是靜靜的站在樹下,被燈光籠罩的地方,臉上帶著小,有的還和相熟的站在一起,悄悄的說著話。

有客人過來,她們便帶著笑抬起頭來,讓客人看清楚長相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