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麻子在他腦袋上扇了一巴掌沒好氣道。不過他對自己的小弟也是比較照顧,擺擺手:“去吧去吧,給我也捎點兒吃的喝的回來。”

“誒。”李黑應了一聲,趕緊便去了。

這院子門口不大,原木色的大門沒有上漆,兩個門環看上去頗為老舊,已經有一定年頭了。門前石階清掃打理的很是乾淨,兩邊是青色的瓦,青色的磚。看上去就如同尋常人家一般,平添了幾分親切。

進了院子,面對著門的是一堵影壁,上面鑲嵌著招財進寶的圖案,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繞過影壁,空間便是頗為的逼仄,是一片不大的空地,中間是一片小小的花圃,不過現在已經隆冬,花草盡皆枯萎了,只有花圃旁邊的兩棵大樹,枯黃的葉子還有些掛在樹杈上。

在大樹下面,便是幾間左右廂房,都是平房,想來理當是這些龜公兼雜役下人們的住處。

花圃後面,迎面是一堵隔院牆,牆不高,牆頭起起伏伏的,做成了波浪的樣子,上面鑲著一層青瓦。隔院牆的正中,開了一個月洞門。龜公們把兩人的馬牽了下去,然後一個龜公和於竹青陪著兩人進了二門。

進了二門,風光卻是別緻。兩側建著左右廂房,比前院的要精緻許多。正面坐北朝南的,卻是一棟二層的小樓,上下差不多得有十間,看上去很是闊大,下面還有三級白石臺階。下面一層的門前窗前是一道五尺多長的抄手遊廊,上面還有紅色的柱子支撐著,柱子下面是八角形的白石基座。

青、紅色乃是主色調,柱子,門窗都上了漆,整個建築可稱是雕樑畫棟,華美非常。

門是開著的,一個滿頭珠翠的女子快步迎了上來,人還沒到一陣帶著笑意的話便是飄了過來:“我說今日怎麼喜鵲從早叫到晚呢?原來真真是兩位貴客到了。”

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歲月在她的眼角留下了細細的魚尾紋,不過卻更是給她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風韻,顯得美豔非常。身材更是前凸後翹,乃是一個極有誘惑力的熟婦。

於竹青見了她,神情便多了三分膽怯,低低道:“媽媽……”

那婦人臉上卻是掛著濃濃的笑:“誒,乖女兒,今日可是辛苦了你。”

她轉頭向董忠康兩人道:“二位,這外面天寒地凍的,快些進來吧!”

董忠庸便看著董忠康,其實董忠康心裡也是有些發怯,不過事到臨頭也只能硬撐了,他心裡想著周仲和董策平日的舉止,淡淡一笑,矜持的點點頭,一撩衣襟,踏步上前。進了門是個客廳,裡面卻不是和一般大戶人家那般正中坐北朝南上首一個椅子,兩手邊兩側一排椅子的格局。在靠西牆的位置,一溜兒排開了十幾個椅子,而在東邊這片地面,卻是抬高了一尺多,地面上鋪著木板,木板上是竹蓆,竹蓆上面擺放著幾張小几。在這塊兒的最北頭兒,還擺了兩個枕頭,鋪著兩床錦被。這會兒在幾張小几上已經是各自擺放了碗碟筷子,而在西牆下面,則是坐了四五個女子,見到兩人進來,都是站起身來。卻並未迎上來,而是看站在原地,臉上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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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二五零 情為何物

董忠康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什麼陣仗…

那老鴇熱情的招呼道:“兩位貴客請上座,可要吃些酒菜?還是現在便選位姑娘?”

兩人肚子早就餓得山響,董忠康笑道:“我二人還未用過飯,便勞煩媽媽了。”

那老鴇自然是希望他們直接選了人進房開乾的,也省事兒也省錢。不過她臉上並未露出任何的不悅之色,笑道:“不勞煩,不勞煩。”

她回頭衝著那龜公吩咐道:“去廚房弄幾個菜來,再要一壺上好的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