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之類的字眼,莎朗舉辦的麻將大賽倒也不能說不嚴格。

有政府的人出面,有賭術界前輩出面,有公正有擔保。但如果說這是一場比賽的話,其實,更不如說是一種營銷手段。

澳門是以旅遊業為基礎產業的,而它之所以能發展出旅遊業則完全是依靠賭博。它沒有什麼名山勝水,沒有什麼珍稀奇觀,它所擁有的,就是一個特殊地點特殊環境,然後,還有人類人性中的賭性以及貪婪。

世界麻將大賽,說起來很有震撼性,其實不過是為了吸引遊客,為賭場擴大知名度,順帶的推銷自己的客房、賭場罷了。

所以對於初賽的報名人員完全沒有限制,只要通行證沒有問題,再加上一百塊港幣的報名費,年滿十八誰都可以參加。

林躍填了表格,喬治拿走了,然後直接就到了蕭然的辦公室。

“只有一份?”蕭然看了眼表格。

“是的,二少說他就不參加了。”

蕭然拿起那份表格彈了彈:“字倒是寫的挺漂亮的,沒想到還要來參加麻將比賽。”

這兩句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字是否漂亮和是不是要參加麻將比賽有什麼關係。不過這一點,喬治當然是不會質疑的。

“好了,你把這個交上去吧,我倒要看看,他麻將的水平怎麼樣。”

林躍麻將的水平怎麼樣?

很不怎麼樣!

哦,他倒是會打麻將的。但菊城本地的麻將和廣東麻將那完全是兩個樣子。

在關於麻將的介紹中,都說廣東麻將簡單,但其實,菊城麻將更簡單。菊城的麻將沒有風,沒有紅中白臉,只有條子、萬子、筒子,不能吃只能碰,誰點炮誰給錢,自摸加倍收三家。

而廣東麻將呢,還有各種各樣的演算法,各種各樣的贏法,有的明明贏了還不算贏,有的打出一個,卻可能讓其他三家都贏了。

對於這種玩法,林躍連規則都不懂,更不要說怎麼樣了。不過他也不在乎,反正有凱撒在,到時候他只要跟著出牌就可以了。

就這樣,他沒事跟著張智功出去吃吃蛋撻,參觀參觀教堂,看了看其他幾個賭場,就把剩下的時間打發了過去。

七月二十八號,這一天,他一覺醒來,就看到一大捧鮮花,然後就是張智功帶著烏青眼的臉。

六個人,三個房間,小劉等人要怎麼睡張二少是不管的,反正他一句話決定了林躍要和他一個房間。

對於這個決定,小劉等人自然沒意見,林躍也沒有意見——當時張二少心中還著實暗喜了一陣,認為這是默許。

結果,沒等他有什麼行動,就被林躍一腳踢出了老遠。

張智功倒也沒有就此罷休。一個房間,兩個人,漫漫長夜,他有的是機會。

是的,他是有機會的。

如果沒有凱撒的話。

林躍睡了,但凱撒沒有。他不能透過林躍的眼睛看到外面的東西了,但,人睡覺的時候,耳朵是不會封閉的。

聽聲辨位雖然是武功中的高階技能,但凱撒什麼耳朵啊,在這個問題,他又是多麼的上心啊。

所以,張智功一有所行動,他就叫林躍,而且每次都給出明確的指示,林躍正睡的迷迷糊糊的,當然就下意識的跟著行動了。

於是,張二少行動的那個積極啊……恩,受傷的那個頻率啊。好在林躍是處於半睡半醒之間,手腳的力氣不是很大。但即使如此,第一個晚上,張二少的兩個眼睛也無限的接近國寶了。

也幸虧這個世上還有墨鏡這種偉大的發明,否則張二少的澳門之行,也就是酒店酒店再酒店了!

有那麼一晚的教訓,張智功這兩天老實了很多,不過右眼上的痕跡還是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