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林躍睜開眼,他笑了笑,將手中的花遞出去:“旗開得勝。”

林躍打了個哈欠:“謝謝。”

空運來的香水百合,每一朵都呈現著最完美的姿態,上面還帶著露珠……當然,也可能是花店中的人撒上去的自來水,不過只是從視覺上看,那是非常漂亮的。

這麼一大捧的鮮花,要放在女人面前,絕對要興奮的尖叫,就算是其他男人見了,也要給幾句讚揚——畢竟是祝福,而林躍只是看了一眼,就向洗手間走去。

張智功一大早就爬起來訂花,又等著他醒來,見他這個態度,不免有些受打擊。

“二少。”林躍走到洗手間前,又轉回了身,抓了抓頭,“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不和女人結婚,只是、只是我怕她們……我這個樣子,也許不知道做了什麼,就令她們傷心了。那個,我絕對沒有……”

他煩惱的抓著頭不知道要怎麼說。

他自幼就見多了自己母親的難過和悲哀。雖然真的說起來,他並沒有和自己的母親相處過太多時間。因為他的母親要做生意,要不斷的在各地奔波。但是在他心中,他的母親卻是最完美、最好的。

母親越完美,父親越可惡。然後連帶著,就成了女人都是好的,男人都是壞的。

雖然他也知道這種觀念不見得正確,但是,他就是害怕自己會傷害到某個女人。

所以,他沒有想過要找一個女人生活,但同樣的,他也沒有想過要找一個男人。

“我知道我知道。”張智功連連點頭。

“你知道?”他還沒有說呢,他就知道了?

“我知道。”張智功肯定的點頭,很多同性戀都是這樣的,因為害怕女性而只能接受男性,他們不見的一開始就能接受男性,但慢慢的,自然就可以了,林躍當然也可以。

林躍見他一副,“你不用多說”的樣子,也只有聳聳肩,好吧,就這樣吧,反正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他是不想對其他人隨便說自己的母親的。

“哦,對了,二少,我比較喜歡實質性的東西,花就不用了。”

他說完,就進了洗手間,張智功在外面笑了起來。

世界麻將大賽,雖然打著世界的招牌,但其實,不過是亞洲麻將大賽,這就和圍棋以及中國象棋一樣,會玩兒的西方人畢竟還是少數。

而莎朗所舉辦的這個比賽,更多的參加者還是中國人,特別是廣東省附近的,雖然範圍不大,卻也有將近兩千人報名。

一百元的報名費,以及一千元的籌碼。

初賽採取的是淘汰制和選拔制相結合的方式。籌碼輸完的自動出局,贏到三千,自動升級。

這也就是說,當籌碼從一千變成三千的時候,就可以離開賭桌等著參加複賽了。

而這也就相當於,每一個參加複賽的選手,都淘汰了兩個對手。

寬大的大廳,擺了九十九個麻將桌,倒也沒有太大的嘩啦聲,因為全部都是自動麻將機。

參賽的選手憑號碼入桌,贏夠得人離桌,輸完的人也離桌,然後其他人補上。

除了工作人員,場地內沒有其他人走動,所有離開和入席的,都有工作人員帶領。

而想參觀的,要不在紅線外,要不就在二樓的貴賓室,那裡有大螢幕可以觀看,不過自然是要交錢的。

張智功當然不會在紅線外傻等,但是他也沒有到二樓,那裡就一個大螢幕,能看到什麼?

他敲開了蕭然的門。

“終於來見我了,二少,我還以為這一次你會徹底避開我呢。”

“老蕭,我大哥就說你這張嘴厲害,我不找你,還不是怕打擾了你。得,我這麼識趣,倒成了不對了。”

他一邊說,眼睛一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