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愛說話了?”

鬱子蘇搖搖頭:“不是,他很主動,每次都是他說的多。”

為什麼在自己面前就惜字如金呢?難道自己只是個純粹的床伴?殷世遙自嘲地笑了笑,這樣的關係倒真是簡單,楚也的確聰明,自己曾經對別人無情,現在終嘗惡果。

鬱子蘇的話越來越含糊不清,殷世遙也沒心思聽,出了一會神,低頭一看鬱子蘇已經睡著了,清秀的眉蹙著,臉上暈染了酒意的紅潮,眼角的晶瑩反著視窗照進來的光。

殷世遙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人,也是因為痛苦,如此這般醉生夢死了多少年。

“別再來了,子蘇只有你一個,別害了他。”這個晚上殷世遙說。

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人困惑,南宮楚眨了眨眼睛,殷世遙一下子被推倒了,身體某處突然被裹進一片潮溼的溫熱,還想說什麼,啟開的唇卻只發出急促的喘息和低低的哼吟。

就在身體開始抽搐的時候殷世遙翻了個身順勢壓上去,南宮楚沒有反抗而是抱住了殷世遙的腰。隨著動作加快腰上被抓疼的感覺帶來了更強烈的刺激,到達頂點那個瞬間,殷世遙覺得自己融化在了一片熾熱之中。

一切看似和以前一樣,不同的是這個晚上自己重溫了一遍往日的甜蜜,對於楚來說卻是新的記憶,而這個記憶並不是只有兩個人構成的。這雙眼睛裡的光美麗而柔和,一如多少個夜晚歡愉過後的表情,除此之外,殷世遙什麼也看不到了。

“你要嗎?”殷世遙問。

以前南宮楚的回答一定是肯定的,不過那是以前。

南宮楚似是微笑了一下,穿好衣服就走了。

天亮前殷世遙一直對著黑暗發呆,知道再難以說出拒絕他的話,“就讓南宮楚代替南宮楚吧”,這個念頭在腦海迂迴不定,可是一想到鬱子蘇喝醉了的樣子,念頭隨即沉入深海,以前是自己在先,名正言順,可現在是鬱子蘇在先,如果終將有一天三個人面對面,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而且,只有三個人嗎?這些年裡還有多少叫不出名字的人?雖然這段時間像是被楚誘惑著和他歡愛放縱,意亂情迷,可現在一冷靜下來,還是不能釋懷。

那天晚上,對著繁星滿空,殷世遙做了一個決定。

“忘川水?誰會要這種邪門的東西?”醫館的人愕然睜大了眼睛。

“能找到嗎?”殷世遙問。

“這是禁藥,被官府知道會殺頭的。”對方不置可否說了句。

“官府大不過暗衛府。”殷世遙淡淡地說。

對方仔細地打量了殷世遙一番—墨藍的衣服,上繡數點寒梅,年輕俊美的臉冷酷而安靜。

“你是梅花暗衛?”

殷世遙拿出很多銀票放在桌上。

一入暗衛門,孤獨伴終身,梅花烙在肩上的那一刻,註定終身孤獨,所以最不缺的就是錢。

“可以找找,但也不能張揚。”醫館的人收了銀票小聲說。

很巧,一出醫館,陸離迎面而來。

“世遙,你不舒服?”

殷世遙編了個藉口:“想看看有沒有解酒的藥,子蘇最近總是喝醉。”

“你倒是關心他。”陸離笑著說。

“你來配藥?”殷世遙問。

“原本是的,才想起忘帶藥方,白來一趟。”陸離搖著頭說。

殷世遙有點不能理解,既然那種藥吃不吃都行,為什麼一直沒有斷?剿滅赤焰的時候,也看不出陸離的身手比以前差。

回到門口,陸離買了一堆糖。

“你吃不吃?”陸離順手拿了一塊要往殷世遙嘴裡塞。

“不不用了,”殷世遙急忙退開兩步,“你怎麼喜歡吃糖了?”

“我還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