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咄咄相逼道:“錦王爺可還認識這個?”

“這個?”他把在手裡摸了摸,詫異道,“這和雲郎昔日送給本王的紫玉很像呢?”

燕行雲淡淡一笑,他和唐染對視,目光中肯定了彼此心裡的疑惑!

“王爺,這對紫玉是世間絕無僅有的珍品,只此一件。”

“哦?雲郎是想說——你送與本王的東西,本王丟了?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錦王爺,恕燕某斗膽一問,王爺的紫玉金童……是不是還在王府?”

“這個啊……”他慢慢把東西放回了克倫手裡,端坐直了身子,肯定道,“這就和本王無關了,你一走,本王就把你送的紫玉送給了本王的九皇兄。”他得意地看到面前兩個大男人的驚詫神色。

唐染沉不住氣,他吼道:“你撒謊!這明明是你的東西!是你送給了紅雪!”

“紅雪?紅雪是誰?”他波瀾不驚地問起。段錦秀笑得妖媚,目露殺意,“唐堡主,本王知道你們唐門和九皇兄有點過節,你們的恩恩怨怨怎麼扯上本王和錦王府了?”

他撣手,和燕行雲說:“雲郎,若不這樣吧,讓克倫帶你們去九王府問問這紫玉的下落?”

“這……”燕行雲正要說,段錦秀又打斷了他的話,他自言自語著,“這……不對,唐堡主和九皇兄有恩怨,你們進得了九王府想出來就難了。段東復這人——比本王難說話。”他隱隱暗笑,他看到了唐染的衝動。

想揍他?

還是想殺了他?

他段錦秀一樣都不怕!這裡是他的王府,還怕這群人撒野嗎?

“不談紫玉……那麼,燕某還想向錦王爺討個人情。”

“雲郎真是大忙人,每次來見老朋友,都找本王討人情呢——”

奪妻之恨,沒了線索(1)

他玩味又諷刺的話,燕行雲面有難色,段錦秀催道,“說吧,別文縐縐的,這次又想本王幫你找什麼人?”

“燕某要一個人?”

“錦王府的人?”

他重重地一點頭:“燕某要一個叫燕戊戌的人——還請錦王爺行個方便。”

“他?”男人輕輕撓著額前打斜的劉海,他想了想,問克倫,“王府裡……有這號人物嗎?”

軟胄在身的大個子冷蔑地瞧著兩位不速之客,他的語氣冰冷:“對不住,燕盟主。王爺不能放了那個人!”

“為什麼!”

“他得罪了王爺,死有餘辜。”

段錦秀忽的一拍掌,恍然大悟似的:“是指昨夜打破本王琉璃杯的那個蠢貨吧?”他招呼外頭的侍衛去把人帶來。

這一下,輪到燕行雲和唐染詫異。

段錦秀很是歉疚地一笑,“雲郎,你怎麼不早來呢?說來真是不巧,昨兒本王氣的不得了,一個獨臂的家僕打碎了本王最愛的琉璃杯,本王一氣之下……剜了他的眼,割了他的舌頭,連他沒用的另一隻手也給砍了……嘖嘖,幸好,在本王沒把他送去做花肥前,雲郎大可辨一辨是不是你說的那個燕戊戌?”

“你!”燕行雲愣是瞠目結舌——瞪大了雙眼!

他恨燕戊戌沒錯!

可那畢竟是他的叔叔……他想要手刃仇人!卻不想……段錦秀用極端的手段把燕戊戌弄得手不能寫,口不能說!

原本他和唐染還想帶走燕戊戌,拷問他這幾個月紅雪是不是深陷錦王府!

沒多久,真有一個渾身血肉模糊的人被拖了上來,唐染僅看一眼即刻轉開了頭,燕行雲辨不清血肉模糊的那張臉:早就是面目全非的人了。

他身經百戰,自己也殺過人,卻沒見過將人折磨成這樣噁心的。

血肉模糊的一堆,唯今只能分得清上半身和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