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都沒了,臉上鮮血未止的兩個血窟窿,高高腫起的雙唇糊滿了鮮血。

奪妻之恨,沒了線索(2)

奄奄一息的人了——燕行雲看在眼裡,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這個男人……

害他雙親的仇人叔叔?

是盜了燕家的寶物來投靠大理錦王爺的敗類?他最後的下場又是什麼?給段錦秀當牛做馬,換來的……是滿身的傷痛折磨。

燕戊戌身上的血……畢竟和他流的一樣是燕家的血脈。

“雲郎是想帶這個人走嗎?”段錦秀出聲問他們。

他優雅地抬手掩鼻子,喚了門口的侍衛進來:“來吧,給燕公子把人捲起來——雲郎,把他送去哪裡呢?”

燕行雲渾身在發抖!他是被氣的……這般兇殘的錦王爺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和他說笑?!

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王爺!”在血人身邊的侍衛啟稟,“這人斷氣了,還要給燕公子送去嗎?”

“斷氣了?”他一驚一乍,“真是經不起折騰。把人給本王抬出去,好生備口棺木吧——雲郎,你看……這……也不知這人和你是什麼關係?和你一樣姓燕,莫不是親眷吧?”

向來沉穩的男人此刻氣息不穩地重喘一聲!

他看了看身邊的唐染,他還記得此行的目的!客棧裡還有唐門的人和那個孩子,他不能在這裡和段錦秀鬧翻臉……那會害了唐家的人!

他努力地平復心裡的怒氣,咬牙切齒地說:“他……背叛燕家,害燕家的人受苦——淪落到這麼個下場,死有餘辜!”

“哦?是嗎?”段錦秀毫無悔意地笑了起來,“這麼說來,本王倒是幫雲郎做了一件好事?”他伸手,拍在克倫將軍的甲冑上,“克倫,快去喊他們回來,別浪費棺木了,剔去骨頭剁碎了拉去後院做花肥。”

“是,王爺。”克倫沒用多停留,他出門了。

一屋子,只剩下了三個男人。

段錦秀在心裡一笑——

唯有他最明白三人之間為妙的關係:紅雪錯戀的男人,紅雪錯嫁的男人——還有,以優勝者的姿態巍然立於最高峰的自己。

奪妻之恨,沒了線索(3)

他們多半是猜忌有可能是他擄走了紅雪,卻沒有膽子來翻臉,眼下他段錦秀身邊沒有任何人,他們也沒動手挾持他……

“雲郎住在何處?”

“在豐雲樓。”

“是嘛?聽說那裡的酒菜不錯——”他突然抬手,脆聲擊掌,從後庭處繞出了亞維,他等著段錦秀的命令,“王爺請吩咐。”

“亞維,去一趟九王爺府,請王妃去豐雲樓坐坐,稍後本王請她吃好吃的。”

少年侍衛身子哆嗦,他不可思議地抬眼——段錦秀的鎮定,顯然剛才說的那番話不是玩笑。

他小心翼翼地一瞟身側的“客人”:“王爺……是……”是想把娘娘請去他們的落腳處?這不是明目張膽地撞上了嗎。亞維支吾著,不敢走動,“王爺是要請……雪妃?”

“不然呢?九王府裡的王妃,還能有誰?”他故意這麼問,並且得意地看到燕行雲和唐染臉上的表情在轉變。

九王府裡的王妃——亦可理解成“九王爺的王妃”。

他突然和他們說起:“你們還不知道吧?前一陣九皇兄從中原帶回了一個貌美如仙的女人,那容貌可以羞死牡丹花——九皇兄對她好得不得了,收在自己府裡養著,說來也巧——本王和那位娘娘感情頗好——”他在胡謅一個故事,愣是拉著燕行雲和唐染掉進了雲裡霧裡的怪圈,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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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撲稜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