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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好端端的他為什麼非要詐死不可,放著不善經營的妻子和年幼的兒子不照顧,自己拍拍屁股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了,那個時候你才多大,十來歲的初中生!他去了哪裡在做什麼,你作為唯一的親生兒子都毫不知情,一個外人,”他頓了頓留下遐想的空間,“一個女人倒是一清二楚的,現在過了都快小十年了,還情深意重山水重重千里迢迢地找他,誰知道你媽媽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
耿祁庸臉色一變,“你說的對,憑什麼耿老三就能拋妻棄子,這麼多年不聞不問呢。”
“他最好是真的死了,就算、就算活著,”耿祁庸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我也當他死了照樣給他燒紙。”
夏淳臉上浮起一絲喜悅,大力摸著他的頭,“好了好了,別委屈了自己,這個旮旯角恐怕沒什麼漂亮的古董,我這裡有個成化鬥彩瑞獸蒜頭瓶子,你拿著用吧。”
夏淳從袖子裡拿出一個亮色的瓶子遞給他,耿祁庸一看,“古董的?值不少錢吧。”
“你媽就是我媽,一個瓶子還能吝嗇了?不是貴重的瓶子真委屈了她。”
耿祁庸就是意思意思的推拒,在他看來古董瓶子除了可以狠狠的宰一回富的流油的人的荷包沒別的什麼意義,擱在他上輩子,隨便用過的一樣瓷器現在都老值錢。
夏淳笑了笑,問:“回去?”
“等等吧。”耿祁庸不忍心看著老媽一點一點被火吞噬燒成灰。
夏淳抄著袖子靠著牆,過了一會兒又從袖子裡掏出一隻雪茄往耿祁庸跟前戳,“解悶?”
耿祁庸往一邊讓了讓,“你那袖子到底裝了多少東西,須彌子?”
“不抽算了,”夏淳手一抖扔在地上,“之前人家請的,我一直放著,還以為你要借煙消愁呢。”
“我媽不愛我抽菸。”
“噢,還好我也不愛,以前家裡人老愛抽菸,我爹就是個老菸袋,家裡存了各種黑檀紅檀的菸斗、老煙桿,就愛逮著我娘不在的時候吞雲吐霧。”
夏淳神色淡然的說著,耿祁庸一聽就一個激靈的從悲傷的情緒裡清醒一點,他還記得夏淳家裡的事兒絕對是不能讓人觸動的禁區,一聽他提起這個,耿祁庸就怕他來一句可惜他們死了這樣的話,趕緊岔過話頭,“大概差不多了,回去吧,我那腿真需要消毒的。”
進去的時候耿秋桑還在,耿祁庸親自盛好骨灰就準備打道回府了,這一趟糟心是糟心了點,好歹知道一大堆擺在明面上能讓人知道的真相。
耿秋桑攔在他們面前,伸出手往他們跟前遞,“臂環呢。”
耿祁庸指著夏淳說,“跟他要。”
夏淳眼睛不帶抬的,原本就抄著袖子,手往外一掏扔出一個金燦燦的東西,可不就是耿秋桑想要的黃金臂環麼。
耿秋桑接住,又叫住正往外走的耿祁庸,眼神兒複雜的看著他,“你真的不關心耿老三死活麼。”
耿祁庸站在門口,扭頭露出自己滿臉的燦爛笑,“姑太奶奶您客氣了,我哪兒不關心父親,這不是逢初一十五必定給他上香,中秋清明都有燒紙麼。活著的時候不是大地主,死了肯定多燒紙錢讓他奢侈到拿錢當手紙用。”
“等一下,”莊妍又叫住耿祁庸,“東家,那邊那兩個人怎麼辦。”
“死了沒有,沒死的補一刀。”耿祁庸磨著後槽牙。
莊妍一縮脖子,她好像問錯了,不該挑著東家心情不好的時候煩他,頓時就把還沒有死的兩人看做死人,賠著笑:“好的東家,你先在外面等一等,我把收尾料理乾淨。”
耿祁庸抱著骨灰瓶在外面靠著牆站了一會兒,莊妍就出來了,不用看也知道方柔和錢鑫一定是死了。耿祁庸深深吐出一口氣,是他為了自保的私心害了兩條人命,但是他不後悔。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