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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祁曜都是一個很好的旁觀者,因為他的沉默,才使得這麼多意外發生。
“淇玉公子,竟然是你?!”有人驚呼。
眾人抬眼看去,發覺江淇玉正坐在琴前,而他身前的那把琴一看便知非凡品,絕不可能是方才樂娘身前的那一把。
“奴婢該死,方才那把琴絃不知何故忽然斷了,多虧了淇玉公子,這才沒有打斷溫姑娘的舞,否則,奴婢萬死難辭。”樂娘面上一片愧疚,手上纏著一塊紗布,紗布表面依稀印出了血痕,聯想一下便能猜到她的手方才被琴絃所劃破,而琴絃也被她所勾斷。
“多謝淇玉公子。”溫嬈緩了緩呼吸,這才上前,認真地向對方道謝。
事實上,方才即使絃音不斷,溫嬈也未必能有後半部分,這完全是一場意外,江淇玉指下的琴音有如生了魔性一般,驚得她心神動盪,勾著她情難自禁,她面上紅暈尚未退去,看向江淇玉的目光多了幾分敬佩與景仰。
在江淇玉看來,她本就是一場驚豔,若是沒有她的舞姿,他又如何能如此巧合地將這支在湖心參了三日的曲補完。
這是一段不完整的曲譜,沒有人知道那些已經不知失落在何方的殘譜,但有一點,他和溫嬈配合的絕佳,世人眼中看到他們給出來的答案才是真正的完美,那麼原來的殘譜落在了何處,對他而言已經沒有意義了。
“溫姑娘,是在下該多謝你才是。”江淇玉說道。
江淇玉心情有些激動,能與自己產生共鳴的人極少,真真是知音千金難求,難免一時有些忘我,直到上首有人將杯子重重地頓在了桌子上,他這才恍然回神。
“所以,今夜誰才該當選真正的花使夫人呢?”祁曜的臉浸在陰影中,可唇角卻是勾起了一抹笑,雖辨不清他的情緒,但問題確實一針見血。
江淇玉聞言這才為難地蹙起眉頭。
為難的不是花使夫人的人選,而是他的身份當下容不得他再做決定了。
“真是對不住了。”這是江淇玉頭一次對一個女子這般有過歉意,從他參與進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失去了評判的公正性。
溫嬈搖了搖頭,但面色卻漸漸發白,旁人只以為她是在為自己擔憂,以為她很顯然是低估了自己。因為即使沒有江淇玉,他人也無法昧著良心說假話。當她超越了一定的界限,其他人與她也自然失去了可比性,她的舞本身便成了一個無法超越的高度,便如當年的貞夫人。
結局從她推開殿門的時候便已經註定了,可她的面色愈發的慘白,並沒有因為這場勝利而有所喜悅,她的表情更像是隱忍。
且不說寧修容等人面上如何精彩,她卻好似一直都恍恍惚惚的神遊天外一般,將所有人的聲音都隔絕了,有人喊了她好幾聲,都不見她答應。
“溫姑娘……咳,溫嬈,還不快謝恩!”
她抬眼看到高祿一個勁兒的向她使眼色,而祁曜也沉默地看著她,目光卻好似有了穿透力一般,將溫嬈裡外看個通透。
她忽然間艱難地抬腿後退了兩步想要離開大殿。
眾人見狀都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聽祁曜忽然冷聲說道:
“把她給朕拿下。”
☆、第50章
溫嬈自己被裙襬絆倒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侍衛不敢上前碰她,只守在四周堵著她的路。
祁曜從一開始便好似一個擺設,沉默是他給這場宴會最大的自由了,沒有誰會喜歡聽著他的命令而暢懷痛飲,他這樣的人若是開口,他們只會兢兢戰戰,碰碎杯盞。
可惜,他給他們機會表現,他們卻帶來了一片烏煙瘴氣。
他總歸還是個皇上,而不是個擺設。
“你想去哪裡?”祁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