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榮小九氣的是七竅生煙,她,她簡直是一點都不顧忌閨譽了,軍營那是什麼地方?他再清楚不過。

那都些光膀露背,言語粗俗的傢伙,一想到那女人混在他們其中,榮小九胸腔的火氣就亂竄,當即就想過去將人抓回來。

白丁山卻嘖嘖連聲,“真是不可多得的賢內助,那可真是下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碰到病人能治病,拉到校場能練兵,主子,你可要加把力,趕緊將人娶進來再說,拖久了,省的出什麼變數。”

榮小九聞言,猛然轉頭,狠狠剜了白丁山一眼,“爺娶媳婦不是為了練什麼老麼子兵的。”

白丁山嘀咕了句,“爺是不為這個,可有總比沒有好啊。”

“有這麼個閨女,沈將軍可真有福氣。”白丁山又感嘆了句。

榮小九哼了聲,“為了他,她可真夠拼的。”

這語氣有夠酸的,房間裡的空氣幾乎都要發酵了。

白丁山抽動嘴角說,“人家那可是親爹。”能不上心麼?

榮小九白了他一眼,砰地放下杯子,“你小子是怎麼回事?爺說一句,你護一句,爺說不得她了是吧?她給你什麼好處了,讓你這麼護著她,還是說,她才是你主子?”

白丁山忙獻媚道,“爺這話說的,那還用問麼,當然您是我主子了,可人家沈小姐可是咱未來的夫人,也是屬下的主子不是?”

這馬屁拍到正點上了,拍的榮小九心裡老舒坦了,都有些走神了,可面上卻還要維持矜持,板著臉道,“爺什麼時候說娶她了?”

白丁山低頭撇嘴,這還用說麼,是個人都知道的好不好?都恨不得一天到晚跟在人家屁股後了,還說不娶?騙咱們讀書少呢?

做人屬下的,要有點敬業精神,不能老揭主子的短,有時還是要給主子留點面子的。

於是,白丁山點頭應著是,“沈小姐能嫁到咱們鎮榮王府,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她應該惜福才是,否則,說不定咱家爺那天醒來,就不喜歡她了,她就只能找個人把自己隨便嫁了。”

前半句聽著還算悅耳,可後半句卻讓他皺起了眉頭,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別扯些有的沒的,跟著她,好的沒學,油嘴滑舌的本事倒是學會了不少,說正事吧。”

白丁山趕緊正了正神色,潤了潤嗓子,“近來發現天聖教在京城附近出沒。”

“天聖教?”榮小九聞言,看向白丁山,“大月國內亂後,就沒見他們再活動了。”

白丁山點頭,“大月國宮變時,並沒發現他們的蹤影,按道理來說,月成王勾搭上天聖教,發動宮變時,應該共同進退才是,否則,以他們的實力,月成王也不至於敗的那麼慘。”

“那隻能說月成王這枚廢棋,不值得他們再下工夫。”榮錚說。

白丁山嘆了口氣,“這些年,咱們也派了不少的人,可始終摸不清天聖教的底細,感覺水不會淺了。”

榮錚嗤了聲,“摸不清,那隻能說明人家藏的深,能在咱們眼皮底下不露底細,足夠說明,這天聖教圖謀的不小,甚至大的超出咱們的想象。”

白丁山想想也是。

榮錚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讓人繼續注意他們的動向,不要打草驚蛇,儘可能地摸清他們的據點,落腳之地,不知道他們這次又想要做什麼?”

白丁山應是。

寶春所待的山谷人口狹窄,馬車無法透過,只能走一段路,出了谷口,才能坐上馬車。

沈楠將妹妹一直送到谷口外。

寶春看他那一臉不捨的表情,拍怕他的肩膀說,“回去,我會替你去看伯母的。”

沈楠沒好氣地斜了她一眼,說出來不怕丟人,妹妹在的話,他沒覺得有什麼,可如今妹妹要離開,他頓時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