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師父有本琅琊子的《玉虛真經》,可在你手上?”公治長陰沉道。

蕭衍眉色一皺“是當年西州那晚荀先生提到的經文?”他想了片刻“那經書什麼來頭?”

公治長寒聲笑了笑“煉丹。”

“煉丹…”蕭衍點了點頭,明白幾分“餘炕曾說吃了丹藥才練會那玉虛兩儀功。”

公治長見他神色,心中一凜“莫非馬晉風沒有告訴他《玉虛真經》的事?”他心事斗轉,片刻明白“大師兄本也對這煉丹之事嗤之以鼻,這小子不知道也是應該。”他想罷,問道“小子…我問你呢,馬晉風還活著麼?”

“活著,活得很好。”蕭衍笑道。

“他教你七星步了?”公治長笑道。

“七星步?”蕭衍想了想“這不是覃昭子的洞中武學入門步法麼?”他想罷點頭“不錯,是馬叔教我的。”

“胡說!”公治長識破對方,陰沉道“這七星步師傅只教了我一個人,小子這般胡說怕是馬晉風早就不在世上了吧?”他當下思量片刻,這小子不似知道玉虛真經這回事,不過看起來馬晉風的確死了。

蕭衍本想詐他一番,賺個勢頭,誰料對方心機不淺,一語道破,“沒錯,馬叔已經西去。”他說罷,雙目發寒,恨恨道“你這師門敗類,餘炕怎會拜你為師?”

“哈哈。”公治長聽了忽然扶須笑道“我看你這一身武藝比他高了不少,他為什麼拜我為師,和你有莫大關係。”

“什麼?”蕭衍皺眉不解。

“你不知道麼?餘炕在馬晉風死後,就一直被南柯堂冷落。因為廣涼師瞧他資質平平,擔不起什麼大任,更別說和他論什麼狗屁道法了”公治長笑道。

“廣涼師為何如此執著道法?又和我有何關係?”蕭衍不解道。

公治長眉色一擰“廣涼師是個怪人,明明身為吐谷渾皇親貴族,不貪榮華富貴也罷,還有三個怪癖。”

“哦?”蕭衍冷笑片刻“這你都知道?”

“我給朝廷辦事,這機密的文案自然略知一二,要說這廣涼師少年時期便為人沉悶少有笑臉。十六歲那年,他兄長慕容涼德帶他去觀了先天石碑,從此他便迷上道家典籍,先是把中原的經文盡數看了遍,又三年,他居然窺破先天石碑上的經文內涵,再者過了不知多久,還學會了一身絕世武藝。”公治長沉沉說道。

“那三個怪癖又怎麼說?”蕭衍沉聲問道。

“第一嘛,是武學,武功練到他這個地步,頗有些傲視群雄但求一敗的意思。”公治長冷哼一聲,接著道“第二嘛,便是這經文道法,他固執的很,凡事都要求個究竟,要不然也不會因為一言不合,滅去天下如此多道觀。”

“第三呢?”蕭衍不禁好奇起來。

“這廣涼師年輕時曾鍾情於一位女子,並且痴心猶在。”公治長扶須大笑,頗有嘲弄的意思。

“女子?”蕭衍聞言一愣,不知如何介面,想了想又問道“不論廣涼師如何,這餘炕拜你為師,和我有什麼關係?”

“餘炕本來可以弄個不得道的掌門噹噹,興許還能在吐谷南柯混個名堂,可怎知幾月前廣涼師從長安回來,突然叫餘炕那小子捲鋪蓋滾蛋。”公治長冷笑道。

“為何?”蕭衍不解。

“因為這廣涼師收留餘炕,也是為了給不得道門留點香火,怕還是看在琅琊子的面上。”公治長陰沉答道“後來他說在長安遇見了不得道門的真正傳人,而且武藝風姿都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