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從裡面出來的香氣讓大半條街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覺得胃裡更空了,有孩子在哭,非得讓家長買,不要吃營養餐。

拓跋鶴剛穿過去,又退回來,推開了“好滋味”小飯館的玻璃門,掛在門後的鈴鐺清脆地響了起來,巧笑嫣然的女服務員拿著點選單過來,拓跋鶴剛在上面點了幾下,又把平板還回去,女服務員眼睛含笑:“請稍等,很快就好。”

拓跋鶴剛走到吸菸區點著了一支菸,從窗戶往外看。裡面很安靜,外面的聲音都進不來,只看見那些人張張合合的嘴巴,或喜或悲或怒或者沒有表情的臉,真實地生活著。他覺得自己現在才再次腳踏實地,沒有了那種漂浮的感覺。

僅十幾分鍾,點好的菜都裝在環保盒子裡,女服務員送他出門:“歡迎再來,慢走。”

他拿著飯盒走過街道,進入小區,和幾個同小區的人打招呼,往家走去。

趙想弟早上帶著孩子出去玩,已經回來了,開門看見拓跋鶴剛拿著飯盒,有些詫異,將他的外套結果掛在門後的衣架上,遞過一雙拖鞋。

吃飯的時候拓跋鶴剛破天荒在白天喝酒,又給那個坐在高腳凳上扭來扭曲的孩子夾了一筷子菜,趙想弟喂到孩子嘴裡,孩子牙沒張全,腮幫鼓了一會,張開嘴用舌頭把菜頂了出來,趙想弟拿毛巾給他擦嘴,帶著點埋怨的語氣說:“他還小呢,吃不了這些東西。”

“哦。”拓跋鶴剛看了那個孩子一眼,那孩子兩手在桌面上亂拍,試圖爬上桌子,趙想弟把他按著,不停地說“不行,不能調皮”,勸說了一會,孩子依然故我,趙想弟半認真地打了他屁股一下,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嘴巴張得老大,口水和淚水都出來了。

趙想弟有些手忙腳亂,雖然做了這麼久的母親,她依然手足無措,哄著哄著就煩起來,聲音也大了:“這孩子怎麼這樣煩人呢!不聽話把你扔了!”

拓跋鶴剛放下筷子,拽過一張紙巾,給那孩子擦眼淚口水,抱過來放膝蓋上,揉揉他的臉和小胳膊小腿,不一會孩子咯咯地笑起來,果真是孩子,一會哭一會笑毫無章法。

趙想弟坐在自己座位上臉色有些複雜難明。

拓跋鶴剛抬頭望了她一眼:“慶生要回來了。”

趙想弟一時沒有聽明白,直到拓跋鶴剛重複了一遍,她一個字一個字嚼著,驚得站起來,身子起到一半又覺得自己太失禮,慢慢地坐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不是,有了死亡證明的嗎?啊,沒有死……”拓跋鶴剛看著她,她勉強笑著,努力裝出高興的神色:“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她幾乎是語無倫次的,震驚的神色太明顯,嘴裡說太好了,心裡是不是這樣想,只有她自己知道。

晚上,把孩子哄睡著了,趙想弟在廚房裡磨蹭了一會,把門窗檢查了一遍,回臥室躺在拓跋鶴剛身邊,拓跋鶴剛已經睡著了,發出微微的鼾聲,趙想弟望著天花板,好不容易有了點睡意,拓跋鶴剛的手卻搭到她身上,亂摸一通,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趙想弟裝出在熟睡中被吵醒的聲音:“不要,太困了。”

拓跋鶴剛不知道是沒有聽見還是怎麼的,依然手段強硬,趙想弟拍地打了他一下,在安靜的黑暗中很響,兩人都嚇了一跳,不動了。

拓跋鶴剛回到原來的位置,兩人都沒有說話,都知道對方醒著。

拓跋鶴剛說:“你似乎對慶生回來的事有些不高興?”

“沒有,幹嘛這樣說。我只是怕他見到我不高興。你以前不是說,他反對你找老婆的嗎。”趙想弟把話頭扯到他身上。

“那是以前,現在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