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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來,夾在食中兩指間,彈彈菸灰,露出微笑問:“哥,有什麼喜事呢?”
拓跋鶴剛住了腳,他不知道自己表示得這樣明顯,有些窘,說:“那個,我兒子要回來了,請幾天假。”
鄭霜華愣了:“他不是……”
“他很好。”拓跋鶴剛說,“這一次任務我不去了。”
鄭霜華站起來,他看出來,拓跋鶴剛這不是詢問,而是告訴他他請假,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這一次任務他都不去了,他心裡有些生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煩躁,或許是覺得拓跋鶴剛不夠負責任,說不去就不去,當他這個團長是什麼?
他兒子,鄭霜華記得那是個懂事的孩子,長得跟拓跋鶴剛只有三分像,白白淨淨的,眼睛黑白分明,跟不知世事的溫室花朵一樣,完全看不出來是個處於叛逆期愛惹事的少年,兩年前他兒子死於軍艦爆炸事故,團裡的人都知道了,那時候拓跋鶴剛受到很深的打擊,有一段時間酗酒,每每喝得爛醉如泥,都是他這個團長把他拖回去,將他收拾乾淨的,後來,他結婚,結婚物件是個懷孕八月的鄉下女子,據說那肚裡的孩子就是他的,接著孩子出生,擺滿月酒,慶週歲,一天天長大,也沒見他露出這樣的神色。
鄭霜華深深吸了口煙:“好,那你就別去了。他什麼時候回來?要擺酒慶祝一下。”
拓跋慶生只說了這兩天回來,具體什麼時間拓跋鶴剛也不知道,謝過鄭霜華的好意,拔腿就走,一路思索著是去飯店呢還是在家自己做,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該怎麼跟趙想弟說這事,趙想弟人還是不錯的,雖然有鄉下女人的短見和一些小毛病,但還算是個識大體的女人。
他想起很久以前曾經想送慶生去軍校的事,當初是欠缺考慮,以為在紀律嚴明的軍校裡能夠磨磨慶生飛揚跳脫的性子,免得因為沒有人管教變成難容於社會的混混,哪裡想到孩子只是想他這個父親多關心關心他,做那些事都是想獲得關注。他自己也是從那個時段過來的,怎麼到自己兒子身上就不知道了呢?
現在慶生已經完全不是以前那個令人頭疼的混小子了,雖然變得太快也太好了一些,感覺有些奇怪,但總說挫折能讓人成長,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不過從內心來說,他絕對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孩子叛逆,他多點耐心多點時間陪陪他,拓跋鶴剛的兒子不可能是頑劣不聽管教的孩子,他是他的孩子,骨肉相連,總以為無論在哪裡,都能隨時找到,事實上天災人禍總在當事人毫無準備的時候降臨。半年內發生的事情讓他明白了一些事,卻在他想彌補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前所未有的打擊。
想到這裡,拓跋鶴剛又覺得對不起孩子,回想這些年,似乎兩父子從來沒有好好坐一起談過心,他從來不知道孩子心裡在想些什麼,需要些什麼,或者說,孩子需要的東西他給不了,孩子他媽去了,有時候兒子就跟他一樣死心眼,就認定那一個,別的女人根本就進不了不心,曾經有好友介紹女人給他,結果都因為慶生不喜歡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趙想弟是唯一一個讓他有結婚念頭的女人……
拓跋鶴剛匆匆走過有些古舊的街道,這裡是尚華都三個衛星城之一,塔城的老街區,街道有些狹窄,也沒有到處溜達的清潔機器人,在這裡,清掃街道的依然是最古老的人力方式——清潔工人,街道看去還算整潔,兩旁的行道樹參天蔽日,樹冠相接,整條整條街道都是這樣,偶爾有人悠閒地走過靜謐的街道,大多是些上了年紀的人——都說這裡是最合適養老的城市,也有一些行色匆匆的人,大多是沒有能力在繁華地段買房子的人,圖這裡的房租便宜,每天早上飛步追趕絕塵而去的公交車,就像2000年前一樣。
小區偏門外的街道很是熱鬧,正是中午下班的時候,接孩子的下班的都擁擠著,叫喊著,那兩家小飯館裡雖然人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