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再敢去想皇帝夢,甚至連當土皇帝的機會都沒有,而這就是中國此時的現實。我們會繼續的全面學習德國,但我們和德國不同,德國是肉與麵包的問題,我們是生與死的問題。”…;

宋彪不是那種演講大師,他幾乎很少在公眾場合發表演講,但他一旦開口。他可以將所有人辯駁的無話可說,無地自容,因為打擊別人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他將孫逸仙先生說的非常灰心,非常痛苦,以至於孫逸仙也不得不承認他所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

孫逸仙此次來和宋彪商談,無非就是兩件事,第一是臨時憲法的制定要有同盟會的參與。並且是重要的參與;第二是兩廣要求自治,並且在憲法中保證各省自治權利,各省可以制定各省的憲法。儘可能讓各省保持自由,向聯邦制度靠攏。

可到了這一刻,孫逸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說出這樣的要求。那他就是一個徹底的無恥之徒和民族的罪人。

這是他所不能承受的道德之殤。

宋教仁坐在旁邊,心情也是非常複雜的,對於宋彪所說的這一切更是無比的贊同,因為這些都是非常現實的事情。

以宋教仁對孫逸仙的瞭解,他知道此次會談恐怕是已經失敗了,孫逸仙無法繼續為兩廣爭取任何形式的特殊優待,也不能再做爭取。

想到此處,宋教仁就和孫逸仙勸說道:“日新,中國現在最需要的不是分裂和爭論,而是穩定和統一。人民已經貧苦的太久。被滿清剝削和奴役的太久,作為民族,我們已經重新站起來了,現在應該大踏步的繼續向前追趕世界列強,不管是學美國。還是學德國,只要能讓中國富強,能讓人民不再捱餓,那就是一條好的道路。我和黃興就此作為很多次的探討,如果不談同盟會諸位同志的付出和犧牲,現在這樣的局面實際上是非常有利於中國和人民的。我們現在應該將革命的道路轉向民主革命和光復革命的同時推進,推動民主和自由,推動民族的復興和國家的發展。所以,我們才決定建立民主黨,參與國會,參與到帝國憲法的制定中。”

孫逸仙這才感嘆道:“是的,你們說的非常對,我承認我此前的一些堅持是過於擔心,以及過於粗心了,忽視了我們現在最為困難的問題。”

說到此處,他鄭重其事的站起身向宋彪行躬身禮,續道:“現在,我正式的代表同盟會的同志們承認中華帝國的締建。”

宋彪還是很高興的,只要孫逸仙承認帝國統治全國的權威性,兩廣和西南的那些小軍閥就失去了政治上的基礎,真正淪落為的小武裝,而不再是高屋建瓴的共和革命武裝。

有了這樣的基礎,後面怎麼打擊那幫小武裝都不為過。

宋彪同樣站起身和孫先生握手,道:“我們能夠就此達成共識是一件好事,但這只是一個開始,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商談啊。”

隨即,在宋教仁也起身後,宋彪又和他握手。

宋彪的這番話絕對沒有說錯,即便孫先生承認了帝國的權威,在臨時憲法的制定上,雙方肯定也還有著大量的爭議,這種爭議就是現實主義和理想主義的分歧,就是執政者和在野者的分歧。

這天下午,宋彪和宋教仁、孫逸仙就臨時憲法、兩廣政治、革命軍等等問題談了非常多的時間,三人的會談一直整整持續了四個小時,比較大的分歧是軍事武裝和政府都要效忠皇帝的問題,宋教仁和孫逸仙都提出了非常多的反制前提條件,在臨時憲法的有效期上,雙方的爭議也很大。…;

孫逸仙還有一個新想法,那就巡防軍直接完全歸屬各省管轄,而不受皇帝的控制。

宋彪很有耐心的就坐在這裡和他們逐一批駁,將他們的意見就駁回去,帝國的國會將在四月份正式召開,而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