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才黎紹馳就站在臥室露臺,他看見祝潼從一臺小車裡出來,彎腰跟駕駛室的人揮手後,還站在原地目送人家離開,禮節齊全得很。在她轉身的瞬間,他看見她臉上那尚未斂起的微笑,他胸中醋意翻滾,都記不起她多久沒有對自己那樣笑過了。

察覺到黎紹馳的情緒正波動不定,祝潼一換好拖鞋就警覺地走開,儘量跟他保持安全距離。

看著祝潼落荒而逃的背影,走在她身後的黎紹馳慢悠悠地說:“跑這麼快,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祝潼假裝沒有聽見。

黎紹馳一直跟到她回臥室,在她準備關門的時候,他用手臂擋住門板,輕鬆地把那條門縫拉大。祝潼知道阻止不來,乾脆就走進浴室洗澡。

今日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祝潼懶得放水,於是直接淋浴。她脫了衣服,剛把蓮蓬頭開啟,外面就隱約傳來開鎖的聲音。耳邊是滴滴答答的水落聲,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正在這時,浴簾就被人拉開了。

黎紹馳光著上身朝祝潼走過去,祝潼怒視著他:“你沒看見我在洗澡嗎?”

“看見了。”說完,黎紹馳就奪走她手中的蓮蓬頭。他霸道地勾住祝潼的腰,熱水從蓮蓬頭灑下,他們很快就渾身溼透。

腳下溼滑,祝潼背對著黎紹馳,也不敢亂動。直至黎紹馳的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游走,她才厲聲說:“你給我規矩點!”

看準祝潼拿自己沒辦法,黎紹馳依舊我行我素,明目張膽地吃著她的豆腐:“洗澡能怎麼規矩?”

水溫被祝潼調得很高,浴室裡不一會就煙霧瀰漫。黎紹馳滿手泡沫地揉著祝潼胸前的嬌軟,她輕輕地抖了抖,差點就滑了腳。

黎紹馳將她扶穩,他笑起來,語氣戲謔地問:“怎麼不用浴缸?”

祝潼拂開他的手:“你愛用就用。”

儘管黎紹馳很剋制,但是他們差點就在浴室裡鬧了起來。祝潼一點都不配合,他擔心傷著她,扯過浴巾圍在她身上,接著就把她扛到了床上。

祝潼的後背剛碰到床單,黎紹馳的身體就壓了過來,眼看他就要為非作歹,她連忙抵住他還滴著水的胸膛:“等等,我們得談一談!”

上次酒後亂…性、半推半就地跟黎紹馳滾了床單,祝潼就已經覺得非常不妥了。只是,這並不代表她默許黎紹馳可以繼續亂來。一回生、兩回熟,再滾幾次,她跟黎紹馳的關係又會變得糊里糊塗、不清不楚了。

黎紹馳將她的手腕壓到身側,語氣莫測地說:“談什麼會比現在的事重要?”

祝潼一咬牙,說:“我們之間的關係!”

黎紹馳挑眉:“你真要跟我好好地談一談?”

“對!”祝潼應聲,“現在不談,以後也不用談了!”

聞言,黎紹馳就從她身上起來。他進衣帽間穿了條長褲,隨後拿了件睡袍給祝潼。

將半溼的浴巾扔到地上,祝潼動作迅速地穿上睡袍,並繫緊浴袍的帶子。黎紹馳站在床邊看著她,他陰陽怪氣地說:“這麼快就為那個男人守身如玉?”

黎紹馳果然是生氣了,祝潼就算再愚笨,也不會在這種逃走無門的處境繼續惹惱這個看似平靜、但又暗藏怒意的男人。儘管如此,她還是忍不住說:“黎先生,吃前妻的醋這麼沒有格調的事,你也要做?”

黎紹馳坐到床沿,他伸手捏住祝潼的下顎,他的目光異常平靜,但祝潼卻慌了。她的視線移到別處,接著就聽見他說:“下次再跑去跟別人相親,更沒格調的事,我也做得出來。”

祝潼沒有頂嘴,她擔心她一頂嘴,黎紹馳會用實際行動來告訴自己,他不是在開玩笑。她揮開他的手,平復了半秒才說:“你真是越來越無聊、越來越幼稚了。”

黎紹馳醋意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