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思索就回敬她:“你也越來越彆扭,越來越得寸進尺!”

“我們既然已經相看兩厭,那乾脆就什麼都別談了!”祝潼背對著他躺下來,反手將絲被蓋過頭頂。

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黎紹馳無聲地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擠進被窩,伸手將祝潼抱在懷裡。祝潼不滿地扭著身體,他也不鬆手:“好了。我就是喜歡你的彆扭,我就是喜歡你的得寸進尺,這可以了吧?”

他想他真的瘋了,否則就不會把祝潼縱得這麼有恃無恐。

祝潼這才安靜下來,她“哼”了一聲:“可是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的無聊和幼稚。”

沉默了半晌,黎紹馳問:“那你喜歡什麼?”

祝潼告訴他:“我喜歡翻你的舊賬!”

黎紹馳一聽就樂了,他爽快地說:“那行,你翻吧。”

“你是不是腦子疼?”祝潼翻了個身,她表情怪異地看著黎紹馳,“我說要找你算賬,你這麼高興做什麼?”

黎紹馳知道祝潼的心裡滿滿都是疙瘩,他說:“你願意翻舊賬就再好不過,這樣我就可以對症下藥、逐一攻破了。”

“很好!”祝潼撐坐起來,她居高臨下地瞥著黎紹馳,“你賴在我的房子不搬走,還三番四次地對我耍流氓,這筆賬你覺得應該怎麼算?”

黎紹馳笑了,他重新將祝潼拽回床上:“別算這種沒有意義的賬。男女朋友都可以非法同居,我們都這麼熟,就不要在意那些細節了。”

這番歪理讓祝潼哭笑不得,她追問:“這些沒有意義,那哪些才是有意義的?”

黎紹馳不動聲色地靠近,他的手悄悄地摸索到她的腰帶:“比如說,我讓你獨守了幾年空房,現在你就應該讓我十倍奉還……”

祝潼立即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又在一本正經地耍流氓了,她死死摁在他的手:“這話沒法談了!”

在祝潼的頑抗下,黎紹馳終究沒能得逞。第二天醒來,他本能伸手抱住祝潼,他的手夠了兩下也是撲空,睜眼後卻發現她已經起床。

祝潼正在衣帽間收拾衣服,看見她腳邊的行李箱,黎紹馳的臉色立即變了:“你要去哪裡?”

冬裝厚重,祝潼正猶豫著要不要多帶一件大衣,聽見黎紹馳的聲音,她才發現他站在門邊:“你也這麼早起床了?”

黎紹馳又問了一遍:“你要去哪裡?”

“我回家住幾天。”祝潼正要把行李箱合上,黎紹馳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她只得解釋,“我爸生病了,我回去照顧他。”

昨天在醫院,祝潼已經有這個打算了。她跟蔣青青溝透過,蔣青青說工作室那邊不算太忙,她再休假一段時間也沒有問題。蔣青青還藉機提醒她,反正都休假了,順便也解決一下自己的家庭矛盾,別再三天兩頭藉故逃跑,這樣實在太沒出息了!

黎紹馳鬆了手:“昨晚怎麼不說,很嚴重?”

“人老了,身體總會有點小問題的。”祝潼的語氣有幾分無奈,除去年紀的因素,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更是罪魁禍首。

黎紹馳本想提議請專家教授替岳父看診,但轉念一想,徐家就是醫學世家,手頭上的人脈要多少有多少,他這個舉動似乎意義不大,於是只說:“那就多抽點時間陪陪岳父吧,他的心情好,小病自然好得快。”

“你這句岳父叫得很順溜呀。”祝潼橫了他一眼。

“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不是嗎?”黎紹馳說。

祝潼聳了聳肩:“那你在他面前叫叫看。”

這本來只是祝潼的一句玩笑話,沒想到黎紹馳不僅把話放在了心上,而且還採取了行動。

自從祝潼回家小住後,祝文山不再於公司流連,一到下班時間,他就火急火燎地往家裡趕。每當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