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做什麼?趕緊給我!”

“給您?”吳恩聲冷笑了一聲道,“還不知道您能編排出什麼樣兒的話呢!”

“嘿!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呢?”

“您那張嘴我還不清楚嗎?您怕給慈安署的人笑話了,對外扯了那麼些幌子,一個比一個荒唐,您就不怕往後幌子扯多了兜不回來?”

“怕什麼?”鍾氏說得理直氣壯,“你姐姐也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誰說她就不能再入王府了?我可告訴你,今早冬兒姑娘回來的時候跟你姐姐說了,中秋晚上照舊請她去過節,你瞧瞧,這不是還有路子嗎?等中秋那晚過了,你姐姐興許還能回王府呢!對了,我讓你寫的那段說辭你寫好了嗎?該怎麼誇你都誇得漂亮點,叫人聽著體面點!”

“您真打算這麼鬧騰?不怕鬧出點事兒?”

“那是好事兒,再怎麼鬧也出不了大事兒!我還不信了,送那王爺一個體恤萬民的名頭他還不肯要了?你放心,你娘我有高人指點,錯不了的!對了,那香囊你給我扔了,要不就燒了,省得給自己惹禍!你想娶親,娘給你張羅,眼前就有兩個現成的,你指定滿意。”

吳恩聲白了她一眼道:“我不想聽!”

“倔什麼倔啊?橫豎都是要娶親的,那自然要尋個好的了。我跟你說,伺候你姐姐的那冬兒姑娘就不錯,還是遊夫人的心腹丫頭,你要娶了她,沒準也能在王府裡謀個差事,往後跟你姐一裡一外地應襯著,王府還有別人的份兒?”

“您瞎扯什麼呀?”吳恩聲壓低了聲音喝她道,“您只當王府的人腦袋都給門夾了?說是您的就是您的了?您這心也太大了點吧?打算盤都打到王府去了!我勸您趁早歇了這份心,少給自己惹麻煩!”

“你聽我說完啊!,”鍾氏急忙攔了吳恩聲道,“橫豎都說到這兒了,我索性就把我給你打那點盤算全說了。要說冬兒姑娘那頭挨不找,眼前這個總近了吧?”

吳恩聲回頭納悶地看了她一眼,一時沒明白過來。她輕輕地拍了吳恩聲胳膊一下,低聲笑道:“還能有誰?傻小子,還沒明白過來呢?”

“龍掌櫃的?”吳恩聲頓時有些上火了,“您到底有完沒完?慈安署裡一堆子活兒等著人幹,您倒有工夫琢磨這些事兒?我幫龍掌櫃的只因想找份活兒幹,給自己掙倆饅頭錢,沒打別的歪心思!”

“打了又如何?她一個婦道人家拖著個兒子,遲早是要尋個男人的。是,她比你大,可大來大去也不過三歲吧!女大三,抱金磚,這話你聽過吧?更何況她現下一手掌管著慈安署改作坊的事兒,你想想,等作坊建成之後她不就是第一掌櫃的嗎?你要娶了她,只管安心地在家溫書謀仕途,銀錢什麼的都不會缺,這不挺好的嗎?”

吳恩聲氣得都快翻白眼了,沉沉地喘了一口氣道:“我真是跟您沒話說下去了!您愛怎麼琢磨那是您的事兒,橫豎我的親事我不答應,您再倒騰也沒用!那什麼冬兒姑娘,龍掌櫃的,我一概瞧不上眼,您要喜歡,再收個乾兒子慢慢說親去吧!”他說完拂袖而去。

鍾氏追了他幾步,輕聲喊道:“聲兒啊,記得……記得把那香囊給扔了,要不然得惹出禍兒,知道不知道?聲兒,聽見沒有?”

吳恩聲沒理會她,有些吃力地快步走了。快走到一半兒時,他又有些體力不支了。他到底臉面薄,不想叫人看見自己又暈了,便急急地轉進了一條後巷子,靠牆坐下去大大地喘了一口氣兒。

他自己的身子他是知道的,因為那場病,即便痊癒了也只恢復了qi八成體力。這兩天他忙著給龍翠月跑用料價錢的事兒,一心想把這事兒辦好,好歹能名正言順地在龍翠月手底下謀個差事,省得那些人又笑話他是乞丐裡披著黃馬褂的,單憑庶母和掛名姐姐就能博得一份好差事。

他臉面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