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這卑鄙手段,本使者非算這筆帳不可!”說完,俯身又道:“酸秀才,你感覺怎樣?”

丁浩強掙著道:“頭暈心悸,血行加速,渾身乏力……”

“讓我先點你穴道,暫時阻住毒勢……”

“不必,區區練有護心脈之術!”

“這好,我請蔣太醫來,看能判出是什麼毒!”說著彈身奔出林去。

就在威靈使者甫一離開之際,一條人影,悄然出現,撲向丁浩,丁浩雖然雙目不視,又中劇毒,但本身功力深厚,又加以所習武功特點是生機不滅,毒勢自然被阻於心脈之外,是以神智還十分清楚。

聞風知警,知道有人暗襲,但無力反抗。

這出現的,正是醜號使者,只聽她陰陰一笑,道:“酸秀才,毒發而死太痛苦,本使者給你個痛快!”話聲中,手中劍朝丁浩心窩直截而下……

丁浩拼聚僅有的一條殘餘內力,雙掌猛向上登。

這一著,完全出乎醜號使者意料之外,他以為丁浩身中劇毒,決無反抗的餘地,所以全無防範。

“砰!”挾以一聲驚呼,醜號使者被震得倒退了四五步。

“大膽!”

威靈使者的暴喝,遙遙傳了過來,醜號使者揚掌劈出一道排山勁氣,人隨即電閃而遁。

丁浩被掌風震得在地上翻了四五滾,登時暈了過去。

不久,又告甦醒,耳畔聽到蔣光彥的聲音道:“這是‘蝕心之毒’,常人中之立斃,他幸而修有護心之術,劇毒無法攻心,只流轉於‘心脈’之外,否則神仙難救了!”

威靈使者道:“於今之計呢?”

“只有迴轉老夫家下,設法解救!”

“他的雙目會失明嗎?”

“不會,‘奪明香’只能制人於一時,一個時辰之後,其毒自解!”

“那……我們只好回府!”

“不回去無法施術,老夫手邊沒有應用的工具。”

“勞動閣下帶他出林上轎,如何?”

“當然可以,老夫的本份是救人!”

丁浩心頭既慚愧,又感激,根本無話可說,索性閉口不言。蔣光彥抱起丁浩,奔出林子,把他放進停在路旁的轎中,由兩名粗漢抬著,折返城中。

半個時辰之後,丁浩已躺在蔣御醫家的客室裡。

蔣光彥仔細探了丁浩的經脈之後,道:“這‘蝕心之毒’,專攻心竅,對其他經脈,損害不大,幸而他與眾不同,護心有術,否則老夫束手了,因為解藥一時之間無法配製……”

威靈使者道:“閣下準備如何解他之毒?”

“把毒迫向‘脈根穴’,然後施放血之術,減少毒勢,待他元氣稍復,便可以本身之力迫毒,毒儘自愈!”

“我們天亮前可以離開嗎?”

“可以!”

“那就請施術吧!”

蔣光彥開始遍點丁浩全身大小穴道,然後按脈道推拿,每推完一脈,隨即點穴封閉,丁浩在穴道受封之下,又進入無意識之境。推拿完畢,蔣光彥取出銀針玉皿,在“脈根穴”上紮了一針,黑色血漿,泊泊冒出,用玉皿接盛,血漿由黑轉紫,始點穴止血,半個時辰之後,逐一解開封住的經脈。

丁浩悠悠醒轉,睜開眼來,只見燈明如畫,旁邊坐著蔣光彥與威靈使者,當下坐起身來,脫口道:“我能看了!”

威靈使者微笑著點了點頭。

蔣光彥急忙搖手道:“現在不宜談話,你身上八毒未盡,請即以本身功力,迫出餘毒,以你的修為,不必借重外力,當可辦到,這裡是三粒‘祛毒補神丸’,服下後便開始運功!”說完,從桌上端過一杯水,並三粒黑色藥丸,遞與丁浩。

丁浩感激地望了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