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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撞來。李玄大笑著,手起掌落,一掌將其拍死。
老者尚無憂見李玄肩扛著肥壯的野豬走回來,大喜道:“看來今夜可以大快朵頤,開懷暢飲啦!”李玄大笑道:“正是!卻不知這個破舊的客棧是否能有好酒賣給我們!”老者尚無憂聞言不住笑道:“肯定有!”李玄奇道:“你怎知道?”老者尚無憂神情突然古怪起來,又笑道:“因為客棧雖然破舊,但老闆卻是一個十足酒鬼,而老闆娘,嘿,正是個釀酒高手。”李玄聞言一拍大腿,道:“如此確實該痛飲了。”
二人進了客棧,吩咐小二將將野豬剝洗乾淨,取來鹽水、蜂蜜摸上,架起柴火自行燒烤起來。沒過多久,野豬油脂吱吱滴落,豬肉香氣瀰漫起來。李玄割了塊肥美的腿肉給老者尚無憂,尚無憂端起酒碗與他飲酒。二人酒一口肉一口,有一句沒一句的胡亂聊著,不知不覺,月已中天,大半烤野豬肉下肚後,也喝下七八罈老酒。
酒肉穿腸,最是人生快事之一。
李玄有些燻然,端起酒碗一飲而盡,似乎自言自語道:“尚前輩歷經江湖風雲幾十年,看過的事比我吃過的米還多,所以,我有些疑惑可否請您給予分析解答一下呢?”
第二七一章 意料之中
老者尚無憂見李玄說得很認真,眉角抖了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拿起酒碗與李玄碰了一下,仰脖一飲而盡,大笑道:“好好,酒且到此,我洗耳恭聽你心中的疑惑。”
李玄微微一笑,道:“早先路過柳樹茶棚時,聽到你擊節歌唱,其聲渾厚滄桑,其調抑揚頓挫,聞之後,瞬間墜入詞中之境。就此而言,此絕非普通歌者所具備之能。”
老者尚無憂笑道:“白衣陳豐年說老朽精於擊節。嘿,達到你說的境地,於我而言,其實是很難。”李玄聞言,大搖其頭,緩緩道:“你這話若是騙騙別人也就罷了,但卻騙不過我。嗯,據我所知,自古以來,以擊節唱歌而言,極少有人能達到此境。而達到此境之人,要麼天授奇資,專為擊節或撫琴而生,要麼是學有神法異術,有常人所不知之異能,否則就是苦修到老,也擊唱不出令人身臨其境之歌調。所以,在我看來,老先生您眸光精華內斂,武功必然已到了無跡無痕的絕高境界,因而,那時你儘管縮在角落,裝著簌簌抖的樣子,但有些東西終究是掩藏不了的。嘿,而且,就在白衣陳豐年諸人聽得如痴如醉時,還颳了一陣奇怪的風。”
李玄說的認真,老者尚無憂聽得也很認真,聞此不由嘆道:“那陣怪風?那陣怪風我倒是記得,呵呵。。。。。。那陣怪風不但掀翻了桌子,還颳走了我茶棚頂上的草蓆啊!”
老者尚無憂說著,面有惋惜之色,似乎茶棚上的那張草蓆,對他而言,珍貴留戀至極。
李玄看在眼裡,卻面色不動,緩緩飲了一碗酒,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四月天氣本該光白風暖,而那陣風卻冰涼蕭瑟,吹來時直往人的骨髓裡面鑽。嘿,這風不尋常!”
老者尚無憂道:“怎麼個不尋常?”
李玄道:“那一陣掀翻桌子的風,將白衣陳豐年蕭三劍諸人吹醒了。”老者尚無憂哈哈大笑道:“風,本就時暖時冷。風,能將人吹醒也成了不尋常?嘿,小子,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卻有著極重的疑心病。嘿嘿。。。。。。少年老成確是好事,但若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卻真是病的不輕。”李玄冷冷道:“我病得不輕?哼,你不用再掩飾了。是我疑神疑鬼麼?那我問你,蕭三劍清醒過來後,卻為何突然向你刺出一劍?”
老者尚無憂正色道:“蕭三劍儘管劍法了得,但品行卻差勁至極。別看他相貌堂堂,其實卻是個貪婪無恥之徒。風過後,他突然向我出手,你該去問他,而不該問我。”
李玄冷笑道:“你施展神法異術擊節歌唱,本是想試探我的反應,想弄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