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中午,林清未對羅思妮的事說一個字,張明蔚也沒對昨天的電話做任何透露。

可是她知道羅思妮在林清家住了一晚。

他也知道羅思妮跟張明蔚公開叫板。

而他們倆,都保持著按兵不動。

感情的戲,如果兩方棋逢對手,是不是註定要兩敗俱傷呢?

張明蔚獨自走下電梯,林清安上close鍵,他們甚至連在門縫中的短暫注視都沒有。他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這個女人信任他,要怎麼樣才能糾正那些開始的錯誤。他真的不想,就這樣結束。張明蔚,難道開始錯了就得一直是錯誤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相處已經這樣小心翼翼了。張明蔚自認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一般倆人無趣了,或者她自己覺得沒意思了,都能果斷的提出分手。可是,這回怎麼就那麼……不捨得呢?林清,你說我們的分手不能這麼平靜,那我們的分手應該什麼樣子?

29、不是不想給只是ta不要(二)

午飯的時候他們話不投機,晚上下班張明蔚就直接到了林清家。

本來以為她不會來,所以開門的時候明林清顯然愣了一下,一手撐著門框,整個人杵在門口。

“擋門幹嗎?藏女人了?”她輕輕一笑,推開他直接走進去。

林清跟著她往裡走,語氣不自覺的揶揄一下,“沒想到你中午還生氣,晚上就送上門了。”

“當然得來屬地巡查一下,”輕車熟路的到冰箱裡拿飲料喝,“羅思妮昨晚上跟我宣告要分庭抗衡了。”

“呵,我還成了香餑餑了。”林清站在廳裡抄著手看她。

放下飲料,她徑自往屋裡走,“羅思妮剛才來電話,說你電話打不通,告訴我說她昨天把東西落這了,我幫她拿回去。”

林清不以為意的挑眉,看著她悠然的背影,眼光冰涼刺骨。

果然,一隻精緻的尾戒躺在枕頭旁邊,縱然有點心理準備,她還是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毛。林清也跟著皺眉,平靜的說:“她昨天喝醉了,自己找到這來的。就在這睡了一宿。”他覺得自己已經夠瀟灑,可是末了卻偏偏又接了半句,“我睡外面沙發……”

“嗯。”打斷他的話,張明蔚爽快的答應著。動作停滯一下,卻突然伸手去拿枕頭、被子,唰啦啦的拆掉枕巾和被罩,動作極衝的跑進衛生間,把手裡的東西全數丟進洗衣機。

站在客廳裡看她忙活的走來走去,林清淡淡的說:“倆人合起夥來演抓姦?”

“您誤會了,”把另一條被罩直接扔進他懷裡,“跟你分手還用找人合夥演戲嗎?”

“說得多輕巧!那你還洗這些幹什麼?”他狠狠的把被罩扔到地板上。

“能聞見羅思妮的味的地方,我就待不下去。”張明蔚咆哮著,停了手上的動作。

“張明蔚,你不是一項大度?怎麼現在才受不了了,我還都沒說什麼呢!”林清也是憤怒,憤怒她一直的千里之外,憤怒她到最後才肯小肚雞腸。

“你當初給羅思妮許諾,現在想要不認賬了,你有什麼可說的。”說什麼?說那些優柔寡斷,說那些不清不楚?

“那個諾言確實是許的不對,可是我就應該為自己一句傻逼的話,搭上一輩子嗎?”為什麼大家都要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不清?

她嘲笑,“你心裡真是這麼想的?還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

他冷笑,“我怎麼想的?我自己總比你清楚吧。跟你在一起,我只想著是你的男朋友,我還想什麼了?”

“不見得吧?出了事先跑去看羅思妮而不是我的時候你想了嗎?當我面她安慰撒酒瘋的時候你想了嗎?在我面前為她跟羅陽翻臉的時候你想了嗎?在北京,你一口一個東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