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不依不饒,“天地既然給了它生命,就有它存在的價值,存在的意義。自然中的一切都是公平的。再說,你也沒有這樣的權利。”

“別再爭論了,咱們還得繼續趕路,否則錯過良好的紮營時間。”嚴謹仍是一臉嚴肅。

“是…全聽你的…。”集體回答。

爭論讓他們暫時忘卻了沒水的事實,讓他們忘記了口渴的煩惱。他們走過一路平坦的“藍花地”,突然一聲不吭地呆住了,大家一臉愕然,走在隊伍最後的嚴謹催促著。

“走啊,繼續向前呀,怎麼都停下了?”撥開其他人的身體站到最前面,真是無言以對。

“這次,老天開得玩笑實在是太大了。”嚴謹的確驚歎萬分。

原來,在他們眼前、他們腳下是一條望不到盡頭的下坡路,在他們疲憊的兩腿之間都能聽見害怕的聲音,不斷地顫抖。

“我們能繞其他路嗎?我的腿都不聽使喚了。”平時愛逞能的張豪也毫不吝嗇地要求。

“非常抱歉,恐怕不行。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選擇,要想繼續前進就得透過這裡。”看了地圖的嚴謹遺憾地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好吧。”張豪深吸一口氣說,“來吧,我們只有勇敢地征服它……”

張豪第一個朝下走,小心翼翼地挪動著不願踏步的雙腿,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感到恐懼只是自己心魔在作祟,怪責雙腿只是為自己脫罪所找的藉口。緊接著嚴謹、逸然、青青、源泉也戰戰兢兢踏上征途,源泉走在最後,由於自身體重,平衡感較差,在下坡的途中,根本就找不著重心,再加上害怕,更是雪上加霜,兩腿抖得無法控制,不留神就噔的一下坐在下坡軌道上迅速地向山底奔去,身在源泉前面的人都一個接一個地被他剷倒,一個接一個地緊貼坐在坡道上,一溜煙地向下速滑,在寧靜的山谷中一波接一波地動盪著他們的尖叫聲,聽了直教人全身發毛,剛一開始感到驚悚,一下子就結束了,他們到達山底,個個都愣了好半天才恢復神智。

“太刺激了,我們是坐上火箭了。”青青說,“現在心裡是說不出有多奇妙。”

“這可一點也不假,我也有同感。”源泉叫起來,“快,幫我看看屁股穿了嗎?”

“沒有,牛仔褲不會如此脆弱。”當大家都在互相檢查褲子的時候,張豪卻非常放心地說,“放心吧,下次有這樣機會的話,我還要這樣幹,簡直太棒了。”

“大家都沒有受傷吧。”總是很細心的嚴謹問叨著大家。

“沒什麼嚴重的,只是在磕磕絆絆的下滑途中,手臂不小心被樹枝劃了些小傷口。”逸然滿不在乎地說,“沒什麼大不了的。”

大家相互處理好傷口之後順便在山腳歇一歇,還有閒情逸致說笑著。

“源泉,是不是你在臨行前,悄悄地在背袋裡準備了兩個輪子,要不然怎麼會衝得這麼快。”張豪一邊開著玩笑一邊裝腔作勢擺弄著源泉的揹包。

大家大笑起來,逸然有力無氣地追問大夥兒,“你們水壺裡還有水嗎?我渴死了。”

聽到這話,大家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此時此刻,由於日光直射,汗水不停從他們的腦門、臉上、身體裡滲出,口也乾涸得開始脫皮、裂口。嚴謹催促大家趕快站起來找水源。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休息,又渴又累的。”

“要喝水,繼續走就對了。”嚴謹一絲不苟地看著地圖邊走邊說。

“現在,我們的水壺裡是一滴水也沒有了。”張豪搖晃著被開啟瓶口的水壺說,“這下我們得畫餅充飢、望梅止渴了。”

“我們不是還有很多食物嗎,怎麼可能‘畫餅充飢’,只是水資源短缺。”源泉回應。

“誰叫你抓我語病了,只是形容罷了。”張豪不服輸地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