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穩重大方,另一位宋姑娘也還守禮,怎麼這位宋姑娘會如此的不莊重?

好在這令人無語尷尬場面,被來請她們回廳吃中飯的婢女給化解了。眾人出了亭子,下了假山,男往左,女往右。

宋箬涓猶不知已丟了臉,不停地回頭張望。宋箬池氣極,用力拽著她的胳膊,壓低聲音,咬著牙問道:“四妹妹,你這是在做什麼呀?”

“我做什麼,不要你管。”宋箬涓甩開她的手,看著遠去的江則,眉尖微蹙,他怎麼都不回頭看看她呀?

回廳中,多了位身懷六甲的婦人,正是易友賢姐妹的親孃易二夫人。宋氏姐姐又與她見了,易二夫人也準備了表禮相贈。

眾位姑娘都沒提及剛才的事,應酬完畢,宋家人坐著馬車回家。到了二門外,宋淮翻身下了馬,瞪著宋箬涓,對紀芸道:“娘,你趕緊請個教養嬤嬤回來,好好教教爹的好女兒,免得出去丟人現眼。”

說罷宋淮一甩衣袖,去書房寫先生布置下來的功課。

紀芸一聽這話,知道在易家有事發生,將姐妹三個帶回院子,把婢女摒退,盯著宋箬涓,沉聲問道:“四丫頭,你在易家做了什麼?”

“母親,女兒沒做什麼事。”宋箬涓不認為她做錯了。

紀芸冷笑,“三丫頭,你說。”

宋箬池低頭咬了咬唇,“四妹妹,她……她……”

紀芸一拍桌子,“你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娘,還是我來說吧。”宋箬溪嘆了口氣,把在花園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紀芸氣極反笑,“你從今起禁足,每日抄寫《女誡》十篇,沒有我的話,不許出門。”

“我又沒做錯事,母親憑什麼要禁我足,罰我抄寫《女誡》?”宋箬涓不服,梗著脖子喊道。

“罰你抄寫《女誡》就是要你知道,你做錯了什麼。你再敢頂嘴,就讓婆子打你的嘴。”紀芸咬牙切齒地道。

宋箬涓抿緊唇角,雖不敢再說話,但臉上的神色表明她並不甘願受罰。

“來人,把四姑娘請回院子去,好好的照看起來。”紀芸揚聲道。

如此,宋家姑娘又被關起來一位。

宋箬溪倒了杯茶給紀芸,勸道:“娘,消消氣。四妹妹,她還小,慢慢教,教得好的。”

“爛泥扶不上牆。”紀芸接過宋箬溪遞來的茶,看了眼還杵在一旁的宋箬池,“你回房吧!”

“女兒告退。”宋箬池行禮,退出房去,走到院子外,才敢抬手抹抹額頭上的冷汗,對宋箬涓的事,心有餘悸,嫡母帶她們出門應酬,明明是樁好事,偏被宋箬涓攪和成了禍事。

屋內,紀芸已經心平氣和,摟著宋箬溪問道:“你在園子裡見著了易家兩位少爺,你覺得他們的性情如何?”

“啊?”宋箬溪眨眨眼睛,“娘,你問這個做什麼?”

“易家有條家規,娘聽了很喜歡。”紀芸笑。

“什麼家規?”宋箬溪不解,易家的家規與宋家人沒有關係,這喜歡從何談起?

紀芸吊宋箬溪的胃口,端起杯子喝茶。

宋箬溪眸光微轉,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紀芸相中了易家,要給她議親?

“溪兒,想不想知道?”紀芸逗女兒。

宋箬溪真想說不想知道,但是,算了,還是順娘意,無奈地笑著點頭道:“想。”

“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紀芸對宋綏納妾內心是不願的,只是沒辦法反抗而已,當從易二夫人口中知道易家這條家規,簡直讓她欣喜若狂,她不願她的女兒受她同樣的苦。

“這個與我們家有什麼關係?”宋箬溪裝糊塗,眸光一轉,“難道娘打算也立這麼一條家規?太好了,未來的大嫂和未來的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