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怕是待不久了!

眸光幽幽看向殿外,不想這一夜便過去了,此時已是日出十分,該是早朝的時辰。

無意識捂了捂胸口,總覺得時不時便有一股窒悶感襲上,不得其解。

此事算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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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裝上完早朝之後,朝服也未及換,便往魂蘭殿去了。

薔歡正拿著雞毛撣子與其他幾名宮女打掃房間,對於突然出現的某帝先是愣了愣,而後便是嚇得跪趴在了地上,一句話不敢說。

拓跋聿隨口說了聲讓眾人起來,便兀自往裡間走了進去。

薔歡小心瞄了他一眼,這才站了起來,讓其他幾名宮女出去了。

那幾人剛走,便見某帝臉色微沉的從裡面走了出去,“姑娘呢?又去廚房了?”

“……”薔歡怔住,“姑娘沒有在龍棲宮嗎……”意識到什麼,薔歡咚的一下又跪下了,“回皇上,奴婢不知,奴婢早起過來便未見姑娘,奴婢以為姑娘昨晚又去了皇上的寢宮……”

“該死!”拓跋聿低咒一聲。

薔歡嚇得渾身一哆嗦,大氣不敢去。

拓跋聿拽緊拳頭,俊顏陰氣密佈,眸色鈍沉,“向南呢?”

薔歡還是搖頭,“奴婢不知,奴婢從前夜便未見過向公公。”

拓跋聿煩躁的一拳砸在桌上,“立刻把向南給朕找來!”

“是,是……”薔歡害怕得快哭了,連忙跑了出去。

心口又是一陣悶痛。

本就因一夜未睡而泛紅的眸更是紅了,鳳眸涼涼掃視房內,拳頭上的骨節幾乎被他生生捏了出來。

等到耐心散盡,薔歡一臉刷白的走了進去,幾乎一進門便軟趴在了地上,雙眼驚恐直嗦抖著,唇瓣顫動,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拓跋聿眸內滑過暗疑,吼道,“說!”

薔歡又是一抖,似是這才回過了些神智,立馬趴在地上,腦袋抵地,聲線是明顯的哭腔,“皇上,向公公……死了!”

死?!

拓跋聿眼中有一閃而過的訝然,而後整張臉便沉了。

在薔歡帶領下走到了向南住的偏室。

此時向南的門口兩側已站滿了宮人,見拓跋聿來了,均齊齊跪了下來。

拓跋聿二話不說走了進去,一眼便瞧見一臉是傷的向南毫無生機的摸樣。

沉著眸靠近,他嘴角有凝固的黑血,看樣子像是中了毒。他筆直的躺在床上,衣裳嶄新。

鳳眸上下將他打量了翻,眸光在他小腹處停了下來。

他雙手安詳的搭在腹下,而腹部與雙手之間壓著一封書信。

繃著唇抽了出來,面無表情的取出裡面的信紙,當看到內容時,一股無名火便冒了出來,猛地將手中的紙擲飛,渾身散發著讓人心悸的冷意,疾步跨了出去。

待他走了之後,薔歡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的向南,也不由有些難過,畢竟跟著姑娘這段日子,向公公雖自恃進宮久,且得太皇太后的賞識,常常對她不假言辭,也總歸幫助過她不少。

尤其是在伺候姑娘方面,他細心謹慎比她這個女子還甚,私下裡,她挺佩服他。

嘆了口氣,轉身正準備吩咐人將他安葬了,眼尾掃過地上的信紙,彎身撿了起來。

進宮之前與村裡的秀才學過今日,認得幾個字,不多。

但是開頭的“姑娘”二字,她認得。

咬了咬唇,想來這書信原本是給姑娘的,便摺好放進了懷裡。

最後看了眼向南,讓人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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