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手臂。

薄柳之這才衝鄭美人笑了笑,轉身。

“啊……住手,住手!!!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忠烈侯未過門的妻子,你們若是對我怎麼樣,阿慕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惶恐,絕望,戚哀,帶著最後一搏的決然。

原本已踏出的腳步簇停,薄柳之一顆心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她說是忠烈侯未過門的妻子,雙眼猛地睜大,是……薄書知!!!

幾乎立刻的,薄柳之甩開向南的手,飛快轉身往假山的方向疾步走去。

向南大驚失色,領著一眾人浩浩蕩蕩追了過去。

聽到忠烈侯未過門的妻子時,鄭美人和芙兒顯然也是驚到了。

兩人互看一眼之後,也準備跟過去一看。

腳步還未來得及踏出,身側便霎時多出一抹白色偉岸的身軀。

鄭美人和芙兒連忙端站好,輕聲道,“爺……”

最後一層遮體的衣物被一雙噁心的大手扯落,薄書知終於崩潰大叫,絕望如屍蟲爬滿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這一刻,她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天,她也是這般被人欺侮凌辱,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六年過去了,她一刻也不敢忘記當時她所受之苦,最愛的人在她面前慘死,唯一的妹妹不堪屈辱自刎在她面前,仇恨將她身上紅色的血液澆灌得黑不見底,她恨透了這個世界,更恨那個讓她們陷入如此汙濁不堪的罪魁禍首。

六年前她憋著最後一口氣,苟延殘喘,生不如死,目的就是要將害她之人除之而後快。

這六年來,她沒有一個夜晚能夠安枕入眠,沒有一刻舒心輕鬆的日子。

終於,她終於朝復仇跨進了一大步,她終於有能力將害她之人親手血刃,看到她們傷心絕望,她才突然覺得她六年來所受的苦痛都是值得的。

可是,當六年前的一幕時隔六年再一次如重生般發生在她身上,就好比讓她再次將所有的苦難一一親生經受一遍。

當那一雙手覆蓋在她身下之時,絕望的淚水如一顆顆象徵生命力的星辰順著臉頰跌落在地,碎了。

薄書知雙目倥侗,怔怔看著在半空中一朵一朵綻放的炫美生命,似乎能從裡看見某個影像。

阿慕,我好累,真的……好累……

舌尖探出,親置在齒間,只要用力一咬,她就解脫了。

阿慕,六年了,希望你不要走得太遠,我怕我追不上你……

齒間狠狠落下之際,她似乎又看到了那個讓她生如夏花燦爛的男子……

突然,覆在她身上的男子悶哼一聲,一下子倒在了她的身上……

“什麼人?!”其中一名男子惱恨道。

他的聲音一出,其他幾名男子也紛紛警覺的站了起來,轉身看去。

眼前的人一襲紅衣將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勾勒得優美迷人,外間的純白色狐絨大麾又為她添了幾分純淨清麗,白皙的臉頰因為憤怒微微泛著紅光,在夜色的照拂下,很容易讓人意亂情迷,遐想恣意。

只是她手中釧握的大石卻將這份肖想敲了個粉碎。

薄柳之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幾名男子身上的衣物完好無缺,可是躺靠在假山上的女子渾身卻無一絲遮蓋,她的臉被亂髮纏住,看不清她的臉,可是能隱約看見她嘴角一溜血色隱下,有些可怖!

握了握手中的大石,薄柳之凌厲的瞪著身前的幾名男子,“畜生!!”

那幾名男子對於突然出現的人顯得有些意料外,他們不能判斷她的身份,但是光從她身上貴庸的穿著可看出,她的身份必定不凡。

在沒有得到命令之前,他們不能擅自行動,是以只是沉默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