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隨而後的向南忐忑的站在假山入口,雙眼不安的往一處瞄去,不知該不該出面。

“你們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天子腳下,你們也敢做出這種天理不容之事。”咬著牙看了眼一點一點蜷縮在地的薄書知,怒得紅了眼,“你們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因她的話,幾名男子黑麵下的臉均黑沉了下去,朝她走了一步。

薄柳之後退,雙眼看向假山入口處,眉尖一跳,向南剛才明明就在她身後不遠,現在卻不見了……

暗叫一聲槽糕。

適才她不若是看有向南在後打防,即使他們對她動起手來,向南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可是現在向南連人影都不見了,她氣勢一下子就弱了。

她可不敢保證,她一個人能挑了幾個大漢子。

習慣性的摸了摸袖口,卻發現早在之前離開侯府的時候,以前隨身攜帶的銀針已經許久不曾帶著身上。

微垂眸,這要是動起手來,她也只有被捶的份兒!

正在思忖間,卻見那幾名男子正緩步朝她靠了過來,大驚,瞬間舉起手中的大石,喝道,“你們別過來…!!!”

經她一聲大喝,那幾名男子果真不動了,反是瞬間消失不見了。

眼前的狀況讓薄柳之微楞,什麼情況?!

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響聲,薄柳之回過神看過去,她正背對著她套著衣物。

只不是大多都被扯碎,根本不能再穿。

對於剛才發生的情況,她雖出手,卻不覺得她可憐。

畢竟她曾經以同樣的方式對過她,甚至打心底裡覺得她是罪有應得,隱隱覺得有絲絲惡人遭惡報的快感!

繃唇看了眼身上披的大麾,取了下來。

用力握了握,這才朝她走了過去,彎身將大麾覆在她身上。

可是手指還未脫離大麾,她便猛地轉身,一張嘴角綻血的慘白容顏霎時出現在她的眼前。

薄柳之嚇得心頭一縮,差點跌在了地上。

手忙腳亂的剛站穩,卻見她嚯的站了起來,一臉兇惡的揚手朝她扇了過來。

伸手慌亂擋了回去,她的一巴掌便落在了她的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可想她力道之大。

薄柳之暴怒,反手扇了回去,“薄書知,你***有病是不是!”

好歹也是她救了她,不求她感恩戴德,至少不應該衝她粗劣動手才是!

薄柳之的這一巴掌下得也不輕,她一邊臉瞬間留下五枚殷紅的手指印。

薄書知嘴角還在溢血,一張口血色蔓流,將她一雙唇染得血紅,雙眸似乎也沾了這血汙,恨瞪著她,從牙縫裡蹦出兩字,“賤人!”

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今晚所有讓她疑惑的事豁然開朗。

對她的恨,入骨,入血!

她慶幸,剛才往舌尖那一咬沒有將她咬死,因為,有朝一日,她定要將這血海深仇一一回報於她!

她眼底的恨意濃稠得化不開,薄柳之挖空心思也想不出來她究竟做了什麼事讓她這般仇視。

並且,她現在看她的眼神兒,就像是認定今晚在她身上發生的事全是她安排的一樣。

薄柳之不由憋悶得慌,實在不想與她多呆片刻,轉身朝入口走了去。

“薄柳之,總有一天我會一層一層剝了你的皮,將你剁碎焚燬永世不得超生,我要讓你為此刻之前發生的所有事付出代價,我薄書知對天發誓!!!”

那刻骨的恨讓薄柳之不由顫了顫,握住拳頭,停下腳步,閉了閉眼,她真的覺得忍夠了。

從她出現開始,一直是她千方百計迫·害於她,她有什麼資格對她大呼小叫,一副仇深似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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