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娜菲壓抑下怒火。“這個問題對你來說一定非常重要,才會讓你做出這麼愚蠢的行為。”

“求求您,”艾頓懇求道。“我一定得要知道。您可以先告訴我,再殺了我。”

席娜菲欣賞他的勇氣,而這種執念日後也對她很有價值。“杜堊登家族,”她說。

“杜堊登家族?”艾頓復頌著,一時間無法相信竟然是排名這麼後面的家族打敗了迪佛家族。

“你不可以對採取任何行動,”席娜菲主母警告道。“這次我也願意原諒你的唐突。你現在已經是赫奈特家族的兒子了,千萬不要忘記你的地位!”她話也只說到此為止;因為她相信,能夠隱藏身份二十年之久的人應該不會笨到違背自己家族的主母。

“來,瑪索吉,”席娜菲對兒子說,“我們先離開這裡,讓他思索一下自己的新身份。”

“我必須坦白告訴你,席娜菲主母,”在走出術士學校的路上,瑪索吉大膽地對母親說,“艾頓·迪佛是個小丑,他可能會讓我們赫奈特家族名譽受損。”

“他在家族滅亡的慘況下生存下來,”席娜菲回答道,“並且偽裝成無面者的身份生存了十九年。小丑?也許是吧。不過至少算是個詭計多端的小丑。”瑪索吉下意識地撫摸著那塊眉毛永遠沒有長回來的區域。“我這些年都和艾頓一起受苦,”他說。“我必須承認,他的確有過人的好運,而且可以逃過許多的麻煩不過,每次都是他自己招惹上這些麻煩的!”

“不要害怕,”席娜菲笑道。“艾頓對我們的家族有利用價值。”

“我們能獲得什麼?”

“他是學院的大師,”席娜菲回答道。“他能夠在我現在需要的地方擔任眼線。”她示意兒子停下腳步,並且令他轉過身面對她,好讓他了解自己所說的每一個字。“艾頓·迪佛對杜堊登家族的指控也許會對我們有利。他是家族中的貴族,擁有指控的權力。”

“你是指利用艾頓·迪佛的指控來聯合各大家族懲罰杜堊登家族?”瑪索吉問道。

“各大家族不太可能會願意為了一個二十年前發生的‘意外’而動手,”席娜菲回答道。“杜堊登家族執行迪佛家族的滅門行動幾乎是完美無缺的,一次徹底斬草除根的行動。如果膽敢公開指控杜堊登家族,將會導致各大家族對我們的怒氣。”

“那麼艾頓·迪佛到底有什麼利用價值?”瑪索吉問道。“他的指控對我們來說有什麼益處?”

主母回答道,“你只不過是個男性,根本不可能理解我們統治階級間複雜的運籌帷帳。只要艾頓·迪佛的指控進入適當人的耳中,執政議會可能就能刻意忽略某個家族替艾頓復仇的行動。”

“為了什麼?”瑪索吉回答,依舊不太明白這重要性。“您願意冒著失敗的風險去摧毀排名較低的家族?”

“迪佛家族在面對杜堊登家族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席娜菲解釋道。“在我們的世界中,我們不只需要考慮較高地位的家族,也更必須要提防那些排名較後的家族。各大家族都應該小心提防德蒙·納夏斯巴農,目前被稱做杜堊登家族的第九家族。它現在各有一名男性和女性在學院中服務,而家族中又有一名高等祭司,第四名女兒獲得這位置也是指日可待了。”“四名高等祭司?”瑪索吉思索著。“八大家族中也只有前一個家族擁有比這個更強的實力。一般來說,爭著想要獲得這麼高地位的姐妹之間通常會起衝突,進而削減她們的力量和人數。”

“而杜堊登家族計程車兵人數超過了三百五十人,”席娜菲計算道,“全部的人都在可能是全城最強的武技長手下接受訓練。”

“札克納梵·杜堊登,我想起來了!”瑪索吉回憶道。

“你有聽過他嗎?”

“學院中常常提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