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即使連術士學校也不例外。”

“很好,”席娜菲說。“那麼你將會明白我替你安排的任務有多麼沉重。”

瑪索吉的眼中亮起了期待的光芒。

“另一名杜堊登家族的成員很快就會進入學院,”席娜菲解釋道。“不是老師,只是名學生。見過這名男孩練功的人都認為,假以時日,他將會成為和札克納梵一樣高強的戰士。我們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想要我除掉這個男孩嗎?”瑪索吉迫不及待地問。

“不,”席娜菲回答,“時候還沒到。我想要了解他,明白他每一個行為的動機。如果下手的時機到了,你必須準備好才行。”

瑪索吉喜歡這個詭詐的任務,但是依舊有樣事情困擾著他。“我們還是必須考慮到艾頓這個傢伙,”他說。“他不但大膽,而且性急。如果在時機來臨前,他就對杜堊登家族動手,那會替赫奈特家族帶來多大的危險?難道我們願意為此公開宣戰,讓全城都將我們當作犯人?”

“兒子,不要擔心,”席娜菲主母回答道。“如果艾頓·迪佛在偽裝成加爾盧司·赫奈特的時候犯了什麼大錯,我們就可以立即揭發他只是假冒的殺人犯,不是我們家族的一員。他將會成為沒有家族倚靠的喪家之犬,四面八方都是想要致他於死地的劊子手。”

她輕鬆的態度讓瑪索吉鬆了一口氣,但席娜菲主母對黑暗精靈社會的瞭解其實讓她在收養艾頓的一瞬間就已經明白了可能的風險。不過,她的計劃看來完美無缺,而消滅杜堊登家族這樣的收穫是很大的誘餌,讓人難以放棄。

但,風險也是非常大、非常真實的。雖然社會可以接受一個家族秘密的消滅另一個家族,但失敗的後果是無法忽略的。就在今天夜間稍早,一個稍小的家族攻擊了對手,而且,如果傳言屬實,遭遇到了失敗。第二天執政議會可能被迫要執行虛假的正義,好讓人看看失敗的攻擊者會是什麼下場。在漫長的一生中,席娜菲主母曾經目睹過許多次這樣的“正義”。

失敗的家族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法律甚至不准她記得這些人的名字。

札克第二天一大早就叫醒了崔斯特。“快來,”他說。“我們今天要走出這棟房子。”

一聽到這個訊息,崔斯特的所有睡意都消失了。“離開房子?”他默唸著。在這十九年來,崔斯特從來不訓跨出杜堊登家族精金圍欄的界線。他只從陽臺看魔索布萊城的景象而已。

崔斯特飛快地穿上他的軟靴和魔斗篷,札克則在旁邊等待著。“今天不上課嗎?”崔斯特問道。

“我們等下就知道了。”札克只是這樣說,但在武技長的腦中,他知道崔斯特將會面對這輩子最訝異的一件事實。某個家族在所發起的攻擊中失敗了,執政議會要求全城所有的貴族前來目睹律法的執行。

布里莎出現在練習場門外的走廊上。“快點,”她皺眉道。“馬烈絲主母不希望我們家族是最後到達的!”

平日不涉足城中的主母坐在發出藍光的浮碟上,領著隊伍走出了杜堊登家族雄偉的大門。布里莎走在母親的身邊,瑪雅和銳森在她們身後,札克和崔斯特則負責殿後。目前正在學院中服務的維爾娜和狄寧則是和不同的團體趕赴執政議會的召喚。整座城市今早幾乎都沸騰了起來,因為這場失敗的突襲而騷動起來。崔斯特雙眼圓睜地走過街道,驚訝地靠近看著裝飾華麗的黑暗精靈屋宇。每個低下的種族:地精、半獸人,甚至連巨人都不例外,只要一認出馬烈絲乘坐的魔浮碟,明白她是名主母,都立刻連滾帶爬地讓開一條路。黑暗精靈的平民們停止交談,尊敬地默默看著貴族透過。

當他們走到城市西北方的角落,也就是犯罪家族座落的地方時,她們來到了一條被灰矮人的車隊所阻擋的巷子。十幾輛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