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飯一樣,普通近衛師士兵至少空手可以讓四五個人近不了身的,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對一個都有問題,就算元軍很強也不至於差這麼多吧,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近衛師士兵要不是在放水,要不就是根本沒受過高強度訓練。

一轉眼二十三人倒下了五個,當然不包括我在內,楊天已經混身是血,他是久經考驗的暗黑小組“煞”組的成員,煞組成員都以兇狠和耐力著稱,楊天雖然肩膀和大腿受傷,不過仍然把從元軍手裡搶過來的長矛舞得呼呼聲風。

呀!一聲尖叫,不用看又一名近衛師士兵犧牲了,我用搶過來的彎刀削飛一個元軍的腦袋,不過我累得連手都抬不起來,這時突然腦後生風,我知道大事不好,身子在馬上用力前傾,右手刀猛往後甩,希望可以來得及,不過彎刀一陣的虛空,根本沒碰到任何東西。

我回頭一看一具無頭屍體屹立在馬上,腦袋不知道飛到那去了,楊天正守在我的背後,我真誠地對楊天說了聲:“謝謝!”楊天用手抹抹臉上的鮮血說道:“元首,我一會衝過去,您跟著!”說完還沒等我同意就向樹林近頭的方向衝過去,我立刻策馬上跟上。

楊天一邊衝一邊從懷裡拿出兩個東西,我一看好小子竟藏了兩顆手榴彈。楊天一抬手將兩顆手榴彈用力擲出。轟轟兩聲巨響前方頓時倒了一大片人,楊天順勢衝過去將被炸暈的元軍結果掉,現在只差了那麼一點就能衝出包圍圈,可是元軍又重新圍攏上來。

楊天對我大喊讓我快走,我還想說些什麼,楊天用大槍照著我的馬屁股就是一下,他隨後揮舞大槍殺了回去,楊天真是一名好士兵。戰馬由於強烈的刺痛暴發出驚人的潛力,幾個飛躍幾乎貼著元軍的腦袋飛了過去,我心裡豁然一亮,終於衝出來了。

就在我高興的時候眼角的餘光飛報我的大腦,一個人正從空中向我撲來,如同老鷹欲抓小雞一樣,我猛一抬頭,正是兩個元軍將領當中的一個,一隻大大的手掌向我的腦袋罩了下來,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隻手掌上散出一層淡淡的霧氣,我心叫:“我命休已!”

我猛地雙腳一用力,身子向前縱去,正當我的身子向馬脖子飛去時,我的後背結結實實地捱了這麼一下,雖然我的腦袋保住了,可是後背卻遭了殃,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五臟六腑炸開了鍋,嗓子眼兒一鹹一口鮮血噴了出去。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鮮血向前飛去,如果我的速度夠快,完成可以和這口血有相同的加速度。我一屁股坐在正在飛奔的馬脖子上,戰馬更是一驚,不知道它那來的力氣用力一仰頭,又把我甩到了它的背上,如果在平時可能我早就跌落馬前,讓它四蹄踐踏了。

接下來我只覺得兩耳生風,眼前慢慢黑了下來,我死死地摟著馬脖子,希望不要把我摔下來,至於它要跑到那我也管不了了,因為現在我不但控制不了它,而且我的眼睛也看不到東西,只能聽天由命。漸漸地我失去了一切知覺,不過我的心還一直在說抓住,抓住!

“我狐獨地一個人倒在北極的冰山上,寒風夾雜著雪花不斷侵襲我的身體,一陣陣刺骨的寒冷讓我的牙齒髮出咯咯聲,我想起身,可是卻無法支配自己的身體,更猛烈的暴風雪慢慢席捲崦來,我可以看到風暴的中心一隻可以遮住天際的大手向我罩來。

我驚恐,我膽怯,我逃避,我更多的是無助,我只能閉起眼睛等待承受身體被撕裂的感覺,可是我連眼睛都控制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變成一片一片……”我已經不知多少次重複這樣的夢境,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溫習一下恐怖的場面。

我從沒感覺到自己如此的懦弱,我就好像泥土裡的一隻螞蟻隨時都可能被人置於死地。渾身上下一陣陣酥冷,一股可以把世間一切凍成冰塊的寒意從後背慢慢襲到前胸,又慢慢擴散到全身每個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