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的血液都快被凍住時,心臟的某個部位悄悄地向我的身體注入一點新鮮的血液,雖然只有那一點點,但它的溫度足可以和太陽的熱量相比,我就像一個賣火柴的小男孩一樣,雖然黑暗中只有那麼一點點光芒,但對於瀕臨絕境的我已經算得上是整個世界,現在就算拿世上最珍貴的東西和我交換,我也會絕對吝嗇的說不。

每一次寒流在我身體裡激盪,我只能靠這一點點熱量延續我的生命,延續我的意識,延續我的一切。我微微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看不清任何東西,隱隱覺得自己躺在床上,我知道自己被救了,至於是誰救的我?我又在那裡?我來不及想,因為我又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想來時,我可以感覺到精神明顯比上一次好很多,因為我可以看清房間內的陳設。粉紅的蘿帳,杏黃的錦被,柔軟的枕頭,雕花的檀木床不時發出一陣陣清香。

我想起身,可是身體沒有一絲力氣,嘗試幾次後我選擇放棄,我可以聽到屋外傳來木屐的聲音,門吱呀一聲開了,透過蘿帳我可以隱約地看到兩個人走了進來,一隻纖細的玉手輕輕挑起蘿帳,我的精神高度的集中,就在這時久違不到半個小時的寒流又再次侵襲我的身體,我的視線當中只留下兩個朦朧的身影,一紅一紫,我又暈了過去。

第二十章 初遇清影

當我第三次醒來時,房間裡仍然只有我一人,不過我的體力恢復不少,至少可以指揮我的雙手,我在雙手的幫助下慢慢坐起來,此時可以看清整個房間的佈置,這裡明窗幾鏡,看來主人十分愛乾淨。

一個大大的梳裝臺上擺放著胭脂水粉和閃亮的頭飾,直覺告訴我這應該是一個女子的閨房,寬大的屏風上搭著幾件女子的衣服,從衣料的新舊上看應該是新做的,看來這位女主人的家境應該不錯,在這樣兵荒馬亂的年月,普通人家早已承受不起這樣的消費。

我的口好渴,看到近在咫尺的茶壺自己卻拿不到,真讓人心有不甘,我努力幾次後只能望梅止渴。虛弱的身體傳來陣陣疲乏,我翻個身慢慢睡去,不知有多久沒有側身睡覺,身體早已厭倦了仰臥,原來換一種方式入睡是這麼的舒服。

臉上傳來一陣冰涼,這種涼意和那種恐怖的寒竟完全不同,睡夢間只感覺到一隻手在不停的撫摸我的臉頰,這隻手雖然有些浸涼但卻十分光滑,讓我十分受用。我猛地醒過來,因為我的意識告訴我,這不是在做夢,我努力翻過身,當我看到撫摸我的人時,我們兩個人同時愣在當場。

她發愣可能由於不好意思,因為她的手還放在我的臉上,而我發愣的原因不是因為這個女子的美貌,她確實很美,很美,美得是那麼的不單純,因為這種美麗當中蘊含詩意,讓我兩隻眼睛無法轉動的原因是她和盈雪是那麼的相象。

我管不了許多不知那來的力氣,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緊緊的,用盡我全身的力氣。她並沒有反抗,相反卻十分的配合,不過我可以感覺到她的臉上溫度正在迅速升高,也許這樣做我是不明智的,但現在的我不是那個不可一世的風雲人物,此時我是真正的一個人,是一個有著豐富感情的人,而不再是一個單純的強者。

我的眼淚唰的流下來,流到她的肩上,淚水的溫度絕對比達到沸點的鋼水的溫度還高,它可以把世間的一切汽化,她的肩頭被我眼淚灼燙得微微顫起來。我輕輕扭動一下自己的腦袋,把自己的頭極力埋藏在她的秀髮之下,她秀髮上傳來陣陣紫薇的清香,此時“色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她玲瓏的耳垂下帶著一個七星形狀的耳環,讓她顯得格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