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部隊開始向正東前進。分散的騎兵團一邊會合一邊向訊號彈落下的方向急奔。士兵們都將子彈推入槍膛,由剛才那名士兵身上的情況分析,前面一定有惡魔般的敵人在等待著他們。

朱德遠一邊飛奔一邊向下傳令:“大家注意安全,任何人不能掉隊,對周圍環境留心點,小心日本忍者!”正東方十里外,一處山坳出現在眼前,士兵們將警惕性提高到頂點,朱德遠一手打著手電,一手握著手槍,幾百手電射出的光線在夜空中不停的閃爍。

“啊……”一名士兵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所有人圍了過去,一名還沒完全退去稚氣的小兵芽子正坐在地上大叫著,原因是他的肩頭上多了一條手臂,那條手臂還帶著鮮血,朱德遠向後大呼一聲:“快給我搜!”所有士兵向山坳裡衝了進去。

雨還下,烏雲不見一點輕薄,朱德遠感覺腳下很不舒服,他低頭一看,我的天!雨水混合著鮮血正浸泡著大地,原來在染滿鮮血的大地上行走,是這樣的感覺。朱德遠眼睛都要睜裂了,兩腿加緊向裡奔跑,當上百手電筒照在這個半徑不到一公里的橢圓形小盆地裡的時候,所有士兵都驚得呆住了。

開始有士兵嘔吐,更有甚至身體僵硬,不停的向空中射擊。漫山遍野的屍體,中國遠征軍的屍體!那面從未被任何人褻瀆過的帝國七星軍旗也倒在了地上,任憑雨水沖刷著自己。朱德遠一步一步向裡走著,一邊行走一邊檢查著士兵的屍體。

所有士兵死狀驚人的統一,都是被人用鋒利的刀刃割破了喉嚨,整個人的腦袋與身體只有最後那麼一絲皮肉相連,死者的眼中還可以看到死前的恐懼。士兵們將所有屍體集中在一起,搜遍了整個山坳,中校悲憤的說道:“首長,一個都沒有,一個人活著的都沒有……”

朱德遠渾身開始抖動,突然拔出腰間的配刀,一刀深深的插在這片染血的土壤裡,他單膝跪下:“孩子們,我一定給妳們報仇!”士兵在打掃戰場的時候,在偵察營少校營長的屍體上赫然發現一朵綻放不久的白菊花,朱德遠看著這朵潔白的菊花,彷彿明白了一切,他憤恨的向天罵道:“新陰派,這個仇妳和中國結定了!”

帶著這朵菊花,將所有士兵的屍體都放在馬車和戰馬上,騎兵團計程車兵們步行牽著韁繩,就像從軍營出來時朱德遠向元首保證的那樣,真的一個都不少,偵察營計程車兵一個不少的帶了回來,不過卻是七百個忠勇的靈魂。

天光大亮,驟雨初歇,楊天一遍一遍的出營探看,可是仍然沒有傳來偵察營和朱德遠的訊息。我一直站在指揮部門口向外看著那條滿是稀泥的小路,路的盡頭還是一片水霧,沂都單手拄著腦袋和松濤兩個人相互對視,不住的嘆著氣。

“報告!”一名參謀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他疲憊的樣子和滿身的泥漿就猜得出來一定是彭風派來的。我問道:“什麼事?”參謀敬了個禮說道:“元首,第1炮兵師的重型火炮已經出了那段泥路,現在正在向山下趕路,兩個小時後就能全部下山!”

我向他做了一個手式,讓他喝點水,我自言自語的說道:“總算有個好訊息啦!”就在這時外面一名偵察兵三步並做兩步跑了進來,一頭紮在地上起不來身,他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指揮部裡所有人都被他的舉動驚住了。

沂都站了起來:“孩子,妳哭什麼?說話!”他右手指著指揮部外那條小道,咧開大嘴哭著說道:“都死啦,都死啦!”我啊的一聲,身體晃了一下,差點沒暈過去,我第一時間的反映是朱德遠帶的一個團凶多吉少,第二個就是偵察營也一定完了。

所有人來不急細問,紛紛衝出指揮部來到軍營外。還沒看到部隊,就能聽到遠方傳來一陣陣氣憤的怒罵聲和悲痛的哭泣聲。騎兵分成兩列慢慢出現在眼前,所有騎兵都在地上步行,馬背上是一個個白色的被單,天氣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