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似襄親王那般扭捏,她落落大方地回應道:“承蒙相爺吉言,妾身萬分感激。”

滕鷹有些不滿於玄毓的插話,她白了玄毓一眼,意思是:“葉青生孩子有你什麼事呀,你也來瞎摻和。”

玄毓回了這妞一個“我也是家裡人”的眼神。

其實,玄毓的心思滕鷹哪裡明白,玄毓覺得他家岳父大人再得一子的話就不會總是把心思放在他家小娘子身上了,這也省得滕鷹以後總是往孃家跑。

不過玄毓的話一出,滕鷹的心裡也算是有了數,她覺得自家父王似乎對這葉青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不算是感興趣。但是這妞也拿不準,保不齊她家父王是心懷愧疚下的表現呢。

略略說了幾句話,襄親王便吩咐柳富擺膳。襄親王本想打發葉青回嵐苑的,怎麼說來一名妾室也沒資格和王府里正經八百的主子一道用膳,況且還有玄大相爺在。可是,滕鷹的一句話叫葉青和滕思思一起留了下來。五人共同參與的午膳來開帷幕,那場景怎麼看怎麼怪異。一名四十來歲的英俊大叔面帶些許紅暈,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風韻少婦眼神高深莫測,一個不到二十的千金小姐愁眉苦臉,正常的也就那位猶如謫仙氣定神閒的俊秀青年和他笑得莫名其妙且燦爛無比的美麗妻子。不過,在飯桌上笑得那麼燦爛的滕鷹似乎也不算是很正常耶。

一頓象徵團圓的午膳在稍顯沉悶的氣氛中渡過,只有玄毓和襄親王在用膳期間寥寥說了幾句。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誰叫在席面上坐著的眾人都是各懷心思的。午膳後,滕思思安安分分地回了馨院,葉青則是一直在襄親王身邊添個茶端個點心麼的,總之是想留在正廳伺候,但是襄親王一句話就將這女人打發回了嵐苑。

葉青離去之前心有不甘地望了襄親王一眼。滕鷹目送著渾身上下透著哀怨的葉青離開,唇角隨之勾起一抹淺笑。

襄親王隨後也離開了座位,面上依舊帶些尷尬的他沉聲說了一句:“鷹兒,你先回藤園睡個午覺,歇息一會子。敏知隨我去書房一趟。”

滕鷹一聽這話,立時挽著襄親王的胳膊撒嬌:“父王帶玄毓去書房說什麼悄悄話,不能叫女兒也去聽聽嗎?女兒不累,還不想回藤園休息。”

“乖,回去藤園看看吧,你出嫁以後,那兒的一切父王都替你好好保管著。”襄親王柔聲哄著自家女兒,嚴重過的慈愛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但是他神色上透著的堅持也顯而易見。

滕鷹嬌嗔道:“好吧,不過父王早點放玄毓出來,女兒還想和父王多說會子話呢。”

襄親王愛憐地撫摸了一下女兒的腦袋瓜,道了聲:“去吧,父王一會兒就和玄毓說完了。”

滕鷹趁著襄親王不注意的時候衝著玄毓打了一個眼色,這才緩緩步出大廳。

玄毓自是明白他家娘子的意思,不就是回去後要彙報嘛。因著滕鷹可愛的小心思,玄毓的嘴角禁不住勾起一絲寵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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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知,自己家裡,隨意坐吧。”

襄親王甫一踏入書房便招呼玄毓坐下。玄毓也不客氣,挑了一個距離書案最近的黑漆圈椅落座,然後他便明目張膽地打量起他家岳父的書房。

所謂的明目張膽也只是快速掃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隨即玄毓扭頭望向襄親王:“父王帶小婿來書房莫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成親後果然是不一樣了,一看玄毓的稱呼改了就曉得他是真心將襄親王當做一家人的,只是這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偶爾會作弄一下對方。

襄親王本就有意私下給玄毓提點一點皇上前些日子惦記的事情,所以他也開門見山地說了起來:“敏知,前些日子為父和慕容將軍伴駕,隨皇上一道狩獵,當時皇上對我和慕容說了幾句話,照著那意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