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知道。”

霍皙一下就急了,揍她也捱了,人也打了,結果是想辦那檔子事兒,她不怕死的勁兒冒出來,猛地用身體去撞身邊的車。

警報器尖銳響起來,男人被嚇了一跳,她趁勢連滾帶爬的往路邊跑。

倆人見狀慌里慌張的掏出繩子往她脖子上勒,一邊勒一邊罵:“操,還挺有勁兒!”

霍皙跟瘋子似的攥著繩子,男人衝著她又是一巴掌:“打不服你是吧?”

倆人,一個從後頭攔腰抱著她,一個拿繩子手忙腳亂往她脖子上套,霍皙瞅準了,用手摳著抱她那人的手心兒,悶聲就往勒她那人的胳膊上咬,咬的她嘴裡都是血腥味兒,那人才破口大罵地鬆了手。

頭髮被打散了,衣裳破了,繩子也鬆開了,霍皙拔腿就往自己車上衝。

她記著武楊後備箱裡有根棒球棍,不鏽鋼的,倆人萬萬沒想到霍皙能掙扎出去,心裡大叫不好,這要是等她跑到路邊有人的地方,事兒可就鬧大了。

他們追上來,霍皙披頭散髮張牙舞爪拎著跟棒球棍迎上去,瘸著一隻胳膊就往上招呼,那表情,視死如歸。

嘴裡嗚咽嘶吼著,活像頭髮了怒的獅子。

身手那叫一個矯健,一看就練過。

先打上三路,最後下三路,等對方疼的彎腰露出後背,再用吃奶的勁兒往脊椎和腰椎上招呼。

那鋼球棍很沉,她又殘著一隻手,打了幾下就挺不住了,被人劈手搶過來,她機警用駕駛座的車門去擋,棍子砸在車門上,抗揍的很,她敏捷跳上去,開車就跑。

整個過程,只有兩分鐘多一點,全程捱打她沒吭一聲,就是最痛的時候,也沒聽到她有哀嚎求饒。

沈斯亮忽然就低聲樂了,他笑著,眼裡卻是疼著的。

不要命,這是她,抖機靈,不吃虧,這也是她。誰呢,不是霍皙,是以前那個在院兒裡那個天不怕地不怕,悶聲就能幹大事的霍二朵兒。

生龍活虎,小聰明一堆。

她打人那路數,還是以前他和武楊教的。

那時候武楊當兵第三年,正是年輕氣盛,逢上部隊考核,他天天晚上吃完飯,一身閒力氣,待著沒事兒幹,就去體育場抓著警衛排的兵練手。

院兒裡孩子愛起鬨,迅速拉場子,警衛排的兵也不是善茬,部隊裡的人,都不服軟,憋著口氣都想把對方打趴下,一來二去的,每天晚上倒是成個固定節目了。

那時候,霍皙和陶蓓蓓就趴到體育場的圍欄上,探出兩顆小腦袋看熱鬧,偶爾給武楊加個油助個威什麼的。

後勤大院裡兩個最漂亮的姑娘在邊上這麼一喊,武楊得意勁兒上來,連著撂倒好幾個,最後給那幫兵累的氣喘吁吁,連連說服的時候,他一身臭汗還玩兒的不盡興,非提溜著人家閨女要教防身術。

霍皙和陶蓓蓓每天被武楊拎著練,累的垂頭喪氣,可別說,到了最後,那些正經套路沒記住多少,保命的歪招式還真會了幾個。

一來二去,倒沒以前那麼嬌氣了。

監控看完,保安回頭問:“大哥,這……咱是不是得報警啊……”

寧小誠問沈斯亮的意思,誰知他把煙滅了,忽然跟人家說道:“哥們兒,給我看看她出來之前的監控行嗎?”

挺讓人意外的。

沈斯亮把話說得很客氣,又穿著軍裝,倆保安不知道這倆人到底什麼來路,但感覺事情嚴重,於是把之前幾分鐘的監控調了出來。

不多時,只見一道身影晃進了家蛋糕櫃檯。

霍皙穿著印著小熊的t恤衫,牛仔褲,在玻璃櫃臺前站了半天,她彎著腰。從監控器裡很清楚的能看到她的正臉,她盯著櫃檯裡面一整排蛋糕,炯炯有神,哪個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