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佟國維冷哼了兩聲說道。

“二叔你這是什麼話?我沒犯軍法,我就不信他於中敢殺了我!”鄂倫岱叫道。

“沒犯軍法?哼,在軍中,藐視上官,就已經足以定你一個死罪!”佟國維斥道。

“阿瑪,那於中有那麼兇嗎?我怎麼沒看出來?”隆科多插口問道。

“該兇的時候兇,該狠的時候狠,該軟的時候也軟!現在朝廷能用的大將不多了,於中是皇上最看好的一個人選。你們這次跟著他去還是小心些的好。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於中也不是個小人,只要你們不過份,必然不會有事的。”佟國維說道。

“阿瑪,您不是說笑吧?皇上看好這個於中?他……他根本就沒打過大仗呀!”隆科多有些不太相信。

“就是!我打聽過,這傢伙當初跟著皇上西征,也不地跟在後面運運糧而已。根本就沒上過戰場!”鄂倫岱也說道。

“你們還是見識少啊!……皇上讓你們跟著於中,一是讓他管教你們;二,就是讓你們跟著他學火器戰法!”佟國維說道。

“火器戰法?”

“沒錯,就是火器戰法。”佟國維點了點頭,“去年的時候,皇上北巡奉天。奉天提督薩布素和奉天府尹費迪南向皇上、滿蒙諸王以及我們一干隨行的大臣展示他們所造的火器。……五十門火炮齊射,眨眼的功夫就掃平了一座山!那威力,簡直就是排山倒海一般。你們是沒有見過,當時地都在顫個不停啊。……”

“火炮齊射?這有什麼了不起的?”鄂倫岱不屑地說道。

“沒什麼了不起的?你以為火器就只能齊射了?這裡面的學問大了!”佟國維瞪了一眼鄂倫岱,又說道:“現而今,以火器論戰,於中的本事絕對在整個大清國名列前三甲。所以,皇上才會派你們去跟著他,而不是去西北跟飛揚古。”

“哼,前三甲?既然有三甲,為什麼非要我們去跟這個於中,不是去跟另外兩甲?”鄂倫岱問道。

“另外兩甲?哼,另外兩甲只是猜測,根本就沒個準兒,就算猜得沒錯,你們也沒法去跟。”佟國維冷哼道。

“猜測?阿瑪,另外兩個可能是誰?”隆科多問道。

“理藩院尚書、奉天府尹費迪南;安徽巡撫馬德!……你們能去跟嗎?”佟國維問道。

……

第二天於中就回到天津,並且帶隊迴轉海參葳了。

倒不是他不想多休息幾天,他本以為莫睛也在北京的,可是一打聽才知道,莫睛已經向康熙請過旨意,帶著洪鳳儀和富傳去奉天了。所以,他也就懶的京城多呆。把二十來個宗室皇親子弟帶上船,然後又留下三艘戰船和部分兵馬,在雷如喜滋滋的歡送下,揚帆出海,迴轉海參葳。而按照康熙的說法,半年之內,兩萬五千水師兵馬也會陸續北上海參葳,接受他的指揮訓練。而在此之前,他還要好生安排一下各項事宜,考慮考慮怎麼才能把朝鮮的海防拿到手裡,所以,一切也是有夠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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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慶!

自從馬德聯合河南、山東兩省斷絕了兩淮鹽商的鹽運通道之後,這裡就一直比較平靜。

除了長江、淮河兩條大河面兒上還有不少前段日子因為繳私鹽而獲利豐厚,還在滿懷希望的在那裡遊蕩著,希望能再撈一把的小官吏們之外,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與以往不同的地方了。

太平府、池州府、廬州府和安慶府四府的碼頭港口如今也已經成了安徽的鹽港。每隔幾天就會有一支船隊運送著大批的食鹽到達這四個港口,或是就地卸貨,或是路過停歇。雖然這些船來之前也要經過江蘇,可是,江蘇巡撫宋葷可沒那麼大的膽子敢攔住這些鹽船,尤其是當這些船身上都標有內務府的標記的時候。所以,一切都還算是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