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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平靜的只是表面。雖然離馬德所說的一個月的期限還有不短的一段時間,可是,馬德、陸瓏琪、施世綸以及糧道道臺劉應夏等人都十分清楚的知道,他們跟兩淮鹽商的對決早已經展開。現在的情況,鹽商們後退的可能性極低,他們這些安徽的官員們更加不能後退,大戰,遲早都會暴發。所以,他們都坐鎮在安慶,輪流值班,透過各種渠道密切的注意著一切的異常。
馬德諸人很篤定。三年來,安徽建立的各種資訊反饋機制,可以同時監管安徽省各個地方的物價。如果有某個地方出現了異常,出不了兩天,他和坐鎮在安慶的這些人就會知道。
而現在,在巡撫衙門大堂裡的馬德諸人就覺察到了異常。
“四府鹽價同時漲高?這是怎麼回事兒?我們的這些鹽不都是小批小批的賣出去的嗎?鹽商根本就不可能從中倒賣,怎麼鹽價又開始漲了?”施世綸對於民生這一套還差一些,他的長處是在於斷案。
“不知道。難道是有人在高價回收我們賣出的食鹽?”劉應夏對能夠被馬德這些高層的“主管人物”拉到一起應付這次的鹽荒事件,心中既有些倉惶,也有著幾分興奮。這可是給上司留下好印象,以備日後升官的好機會啊。所以,他動腦特別勤快。
“應當就是這樣。要不然,鹽價怎麼可能上漲?”邢名身為巡撫的師爺,也跟一幫幕僚擔任著這個“安徽鹽荒應對指揮部”的文書職位。
“可他們是怎麼回收的?我們派在各地的差人怎麼連發現都發現不了?以我們安徽如今的情況,難道還會有哪個官員敢大著膽子亂來不成?”陸瓏琪和施世綸一樣,不太善長這種“鬥爭”,眉毛總是顫個不停。
“馬上去查。”馬德恨恨地叫道。
“大人,不用查了。”馬德的話音剛落,大堂外面,安慶知府張楷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邊走,還一邊抹汗,“大人,我剛得到的訊息,這回鹽價上漲,是因為咱們這邊有人插手幫那些鹽商。”
“什麼人?”馬德一干人幾乎同時出聲問道。
“糧幫!”
第三卷 物華天寶
第二百一十八章 黑手對陰招
糧幫,又稱船糧幫,或者漕幫!
康熙親政之時,曾在乾清宮大殿之下寫下“三藩、河務、漕運”三件大事,後來,“三藩”解決了,代之的就是“鹽課”。這也就形成了清廷的三大要政。
漕運也就是漕米之政,是徵集南部和中部八個省份的租米,然後運來北京用以供養京師的宮廷成員和貴族,並儲積在倉廒中以待在北部分配。這種徵集和運輸制度有它自己的主管部門,它與正規的省級官制相平行,並且與河道總督衙門相重疊。主管叫“漕運總督”,衙署設在江蘇省的淮安。漕運總督之下設省一級漕官,擔負漕米之省各設一人,這些漕官直接向漕運總督負責,不向他駐在省的總督負責。漕官負責監管徵集漕米,然後北運。運糧的人員多數是由住在運河邊的屯田的世襲船戶“旗丁”組成,這些人又被稱為“運軍”。
歷代以來,漕運都關乎國運,隋煬帝也不會只是為了想到江都遊玩才下令開挖大運河。清廷的漕運開始的時候雖然大多是由“旗丁”,也就是官船負責,但隨著漕運越來越繁忙,便也有部分為民所有的漕船臨時受僱運輸漕糧。這類漕船的船主船伕相互扶持,劃地成幫,便成了鄉野間實力不可小覷的“糧幫”。
不過,由於先前的時候漕船中人品類不齊,爭權奪利,好勇鬥狠,常常鬧事;甚至為了爭過閘、爭河道,拋棄漕船,上岸械鬥的事情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使得歷任的漕運官員都深為頭痛。後來,就有三個人很有些本領的人,翁巖、錢堅、潘清,開始出面組織約束運河各碼頭漕船的舵工、水手,建立正式的幫派,設立幫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