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麵煞神鎮懾著,也一時難有什麼效果。於是,於中就找到了這種東西,使之成為了海參葳嚴肅軍紀的專用刑具。

不過,讓人感到可惜的是,這種據說十分厲害的鞭子居然愣是沒能在海參葳打死過人。

這可不是於中有多麼的仁慈,當初那幫八旗兵丁屢犯軍紀,於中可沒少起過殺心,而年羹堯也只會更狠。可是,與布羅姆老頭當初介紹他在英國海軍之中接受這種刑罰的經歷所說的“捱了幾鞭就覺得肺比後背還要疼,感覺到五內俱焚般的痛苦,還曾經看到過捱了三十六鞭就被活生生打死了的例子”的話不同的是,海參葳違紀士兵們的刑罰從二十鞭再到四十鞭,一直升到一百多鞭居然也沒有打死過人。其中還有幾個只是在挨鞭子的時候“唉喲唉喲”地叫了幾聲,完事之後找郎中抹上金創藥,穿上衣服就和沒事人一樣了。

直到後來,於中等人才知道,原來九尾貓鞭打人除了傷之外,就主要是疼!如果能承受得住疼痛,就很少會出什麼嚴重的事情。而海參葳的例子很顯然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東方人的疼痛神經平均起來,要比西方人的遲鈍的多。

所以,莫睛這次這麼處罰鄂倫岱其實並不算很重,要知道,現在海參葳的鞭刑早就已經是三十鞭“起價”了!

不過,即便如此,當隆科多看到隆科多後背皮開肉綻的一塌糊塗,活像烤肉在火前燒黑一樣的時候,依然忍不住一陣陣的心寒。

“沈將軍,你未免也太狠了吧?”

再怎麼說,隆科多也是鄂倫岱堂兄弟,又是一起從京城來到海參葳的,如今看到自己人被打成這樣,他在心寒的同時,也忍不住一陣火冒。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沈慶餘命人把鄂倫岱從樹上解下來,交給隆科多,渾不在意地說道。

“奉命行事?你奉誰的命?……鄂倫岱是與你又不相統屬,即便犯了軍法,也輪不到你來處置!”隆科多叫道。

“不錯,你算哪棵蔥?我們面前,什麼時候輪得到你說話?”跟著隆科多一起來的那些宗室皇親子弟也紛紛叫嚷道。

“哼,你們想鬧事?”沈慶餘眯著眼睛,冷冷的看著這些“高幹子弟”,森然問道。他是草莽出身,跟這些宗親貴胄子弟天生八字不合,平時是既羨慕這些人有個好出身,又十分地瞧不起這些人。而且,像他這種人,最喜歡乾的一件事,就是逮住那些出身好的人好好教訓一頓,以此證明那些好出身人傢伙在他們這些草莽面前根本就是一錢不值,所以,現在看到隆科多這幫人不依不饒的,他的手心忍不住又有些癢癢。

“本官不想鬧事,不過,我想見見於軍門!”隆科多冷靜了下來,揮手製止住了那幫貴胄子弟,又朝沈慶餘說道。

“于軍門今天一早就帶著人去尼布楚了。不在!”沈慶餘答道。

“那是什麼人下令打的鄂倫岱?”隆科多叫道。

“你管不著!”沈慶餘眼睛一眯,不答。

“哼!管不著?鄂倫岱是一等公,御前一等帶刀侍衛,這海參葳除了于軍門,誰有資格下令打他?”隆科多鼓著一口氣說道。要不是現在就呆在於中的住處門前,他心中有所顧忌,又哪裡會對沈慶餘這種人客氣?

“當然有資格。”沈慶餘雖然不太明白隆科多的心思,可是,隆科多雖然沒有鄂倫岱那麼囂張狂妄,卻也算得上是來勢洶洶,尤其是還拿身份來壓他,這讓他從心底感到十分膩歪。所以,即便是能好好說話,他也不願意多說了,非得要看看隆科多這幫人能拽到什麼地步,如果動手的話那就更妙了,誰還怕誰啊?

……

“隆科多,阿爾松,吳爾佔,延信……你們都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沈慶餘不讓步,隆科多也不敢隨便在於中的屋前動手,他的心思多,生怕現在的場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