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中佈置下的一個圈套,想著於中說不定就在屋裡,等著他們這幫人上鉤,然後以“以下犯上,藐視上官”的罪名把他們和鄂倫岱一樣都教訓一頓,那樣的話,可就太倒黴了。而就在這個時候,聽到鄂倫岱去找於中鬧事的訊息的嶽鍾麒也帶著人趕來了。

“嶽將軍,于軍門不在,可他們卻把鄂倫岱打成了這個樣子,哼,還真是膽大包天!……你總得讓他們給咱們個說法吧?”隆科多沒有回答嶽鍾麒的話,貝子吳爾佔出頭說道。

“來人,先把鄂將軍送去治傷!”嶽鍾麒看了一眼依然在哼哼著的鄂倫岱,又看了看他背上的傷口,放下心來,朝跟著一起來計程車兵吩咐道。

“嶽將軍!”吳爾佔看到嶽鍾麒不理自己,心中不悅,可對嶽鍾麒先顧傷者的行為他也沒法說什麼,只能再叫一聲,提醒嶽鍾麒處理正事。

“鄂倫岱來這兒幹什麼?”看著手下士兵把鄂倫岱送走,嶽鍾麒又朝隆科多等人問道。

“……”沒有人回答。鄂倫岱來到海參葳這兩天就一直不舒坦,四處亂走,這不對頭那不對勁的,於中又忙這忙那,一直沒跟他照面兒,誰知道他是憋著了還是怎麼著。

“嶽將軍,鄂倫岱就算有錯,也得等到于軍門回來再說。現在居然被人打成了這樣,怎麼說也得有個交待才成!”奉國將軍延信叫道。

“沈將軍,夫人可在屋裡?”嶽鍾麒知道不把事弄清楚這幫宗親子弟是不會就此罷手的,也就不再跟著廢話,轉身朝沈慶餘拱手問道。年羹堯留在臺灣當了總兵,於中在走之前就把海參葳的事情都交到了他的手裡,所以,嶽鍾麒自然十分清楚此刻呆在屋裡的是什麼人。他才不信莫睛會收拾不住這幫宗親子弟。

“夫人在!”沈慶餘很滿意嶽鍾麒的態度,回答的不再生硬。

“請稟報一聲,就說岳鍾麒求見夫人!”嶽鍾麒又說道。

“東美不用客氣,進來吧!”莫睛溫緩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謝夫人!”雖然明知莫睛看不到,可嶽鍾麒還是躬身行了一禮,又轉過身來盯著隆科多等人吩咐了一聲,這才邁步朝屋門走去。

……

“坐!”

莫睛正坐在屋子中央的沙發上看著一本書,看到嶽鍾麒進來,把書放下,又隨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座位,說道。

“謝夫人!”與莫睛的隨意相比,嶽鍾麒卻有些抱謹,又朝莫睛抱了一下拳,這才落座。落座的時候他的眼睛瞟了一下莫睛手裡的書本……那是一本硬殼書,有點兒像外國貨。

“這是我寫的,還沒成書呢!只是先看一看,以便修改!”看到嶽鍾麒有些注意自己手裡的書,莫睛笑了笑,說道。

“啊?夫人的書?”嶽鍾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是啊!可惜我的功底太薄,這本《原富論》可是越寫越難啊!”莫睛微笑著搖頭道。

“《原富論》?”嶽鍾麒當然明白“原”是什麼意思,原富的意思自然稍一動腦子就能明白,可這種書……真不愧是聚財有道的一位夫人啊!他只能暗暗在心裡嘆道。

“不錯。這本書暫時就定的是這個名字。”莫睛微笑道。這本書可是她的得意之筆,與亞當·斯密的著作完全不同,不僅有理論,還有各種工商管理之類的知識,寫完之後第一批要贈送的物件就是商場上的那些“朋友”,也就是晉商一夥兒,還有徽商裡面的幾個,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對那些人有什麼幫助,不過,也總不會有什麼壞處。當然,她是絕不會公開發行的,在現階段,那只是自己找不愉快。

“夫人大‘財’!”嶽鍾麒只能低頭“贊”道。

“過獎了。拾人牙蕙而已,我比起費老可差遠了,他老人家最近可正在寫《相對論》和《時間簡史》呢!那可都涉及宇宙起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