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處於怎樣一個讓人同情的處境。

那些人還真是倒黴——這樣的結論雖然沒什麼同情心,但事實也的確如此。不過,得出結論的衛非絕卻再度不自覺地將唇角拉高了許多。

“你說,他們是不是很過分……”長達數十分鐘的抱怨結束後,左君彤抓過一邊的礦泉水瓶補充流失的口水的同時,又忍不住尋求旁聽者的認可。

沉默應該是自己的最好也是最正常的反應,衛非絕如此認為,但是事實卻不是這樣。

“他們的過分程度可能是取決於你敗家段數的不斷上升吧。”不知道為什麼自認絕佳的自我控制能力,在這個時候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讓戲謔的用詞沒有什麼顧忌地蹦了出來。讓衛非絕自己也暗中傻了傻。

“……呃……”得意洋洋的左君彤沒有得到自己所期待的答案,一種近乎於惱羞成怒的情緒瞬間佔領了左君彤的所有意識。

“這怎麼能和敗家聯絡在一起,我只是小小地給他們枯燥的生活帶去一點樂趣而已……”反駁著衛非絕的結論的同時,又一場口水大消耗揭開了序幕,光看左君彤那一副“衛非絕不改口,誓不罷休的”表情,就足以讓其他人為衛非絕的倒黴處境,掬上一把同情之淚。

但隱在黑暗中的衛非絕卻沒有同樣的認識,看著左君彤有些漲紅的俊顏,沉寂了十年,波瀾不興的內心深處,一種淡淡的不知名的感覺悄然蔓延開來。

不自覺地,唇角再一次上翹,黑暗中一抹睽違了十年、曾經讓名門淑女們為之傾倒的性感笑容,在不經意間流露了出來。

可惜沉浸在“半憤怒、半害臊外加一分謊言被揭穿後的尷尬”這一複雜情緒中的左君彤沒有注意到那展現在黑暗中難得的笑容。

倒是不遠處的“惟二” 閒人,將那抹突然出現又迅速消失的笑容收入了眼底。

半翼酒吧的老闆作為閒人中的一個,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若無其事地繼續著自己手中的工作,只是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證明他剛才的確看到了不該看又幸運地看到了的東西。

而另外一個有眼福的閒人,卻是一個陌生的高挑美人。

及腰的烏黑長髮,不沾胭脂的臉龐有著恬靜和端莊。這麼個美人,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名門閨秀,但黑色的襯衣、高腰的牛仔褲以及長筒的皮靴,這本該破壞形象地穿著,卻詭異地將本不協調的高雅和狂野,淡然與瀟灑完美地嵌合在一起,就像一朵黑色的牡丹。

當這個美人出現在人數不多的酒吧時,頓時引起幾乎所有人的關注,當然除了正在黑暗角落裡的兩個人。人們都在悄悄猜測這個美人究竟是為了什麼來到這個同志酒吧。

陌生美人走進半翼酒吧後,環視全場,最後卻將目光停留在衛非絕隱在黑暗中的身影上,衛非絕的笑容自然也落入了美人的眼中。美人輕輕皺了皺眉,然後,毫不猶豫地邁步走上前,當走到兩人身邊時,左君彤正在大肆地批判著包括白虎在內所有人的種種對不起他的“事實”。

“為了那個花瓶,白虎那個傢伙,居然把我臥室的門給砸了,還一臉兇相地要找我玩命,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左君彤再度提及白虎的“重瓶輕友”事件。

“那隻花瓶是白虎的愛人留給他的惟一的紀念,而且市價是190萬元……”低沉而富有磁力的聲音出現在左君彤的身後,頓時把左君彤的話給噎了回去。

“那也不該砸我的房門啊……”左君彤努力地為自己辯護。

“你的房門是你自己因為沒有帶鑰匙而砸壞的,為了怕給其他人發現,所以用粘膠劑勉強粘上去的,只要輕輕一推,就會壞,原本你是打算嫁禍給經常不讓你睡懶覺、拖你起床的段飛的……”但來者顯然掌握著第一手資料。

“呃……你又不在場,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