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宸!”

這三個字讓羅貴差點從老爺椅上滾下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私訪的二皇子,竟然會當堂公佈他的身份!這簡直是殺了他個措手不及啊!

顫顫的拂了拂烏紗帽,他抖著腿,待著無限卑恭與敬畏,撐著扶把就想從老爺椅上站起……

一個冷眼掃來,羅貴會意,剛剛站直的兩腿又騰地一下屈了回去,揣著跳動不已的心,謹慎而小心的看著拓跋宸的臉色。

不錯,這個男人正式南剎國的二皇子殿下,拓跋宸。

見溶月聽到拓跋宸三個字後沒有絲毫的異然,他感到詫異不已。啪的合起摺扇,左手背擱著下巴,兩眼上上下下瞟著溶月,狐疑著:“你……你就不疑惑嗎?”

呃?溶月神情一頓:“疑惑什麼?”

瞅了溶月半晌,他笑笑:“沒什麼。縣老爺,開始吧!”

“是,是……”右手微微發抖的持起驚堂木,往案几上顫顫的拍下:“升、升堂……”

兩旁的衙役面面相覷,而後諒解的以目示意,持棍再次威武了一番。這縣老爺估計是被二皇子給嚇傻了吧……

“簡小三,你狀告拓……二……他所為何事?”這個死小子竟然狀告當朝二皇子,真是活膩了,活膩了!在他管轄的縣裡出現了這檔子事本來就令他膽顫的,可好死不死的,這個小子竟然還是他府衙裡的捕快!烏紗帽鐵定是甭想了!過了今日,就是他的項上人頭能不能完好的擱在他的脖上都是個未知數!

溶月眉頭一皺,素手往身側一戳:“搞清楚,他不叫拓二!他說他叫拓跋宸!”

完了,完了!死小子,你想死也用不著這般的趕啊!惹怒了二皇子不要緊,要是讓二皇子將怒火遷移至他的身上,那她可真是冤啊!

抬起寬大的袖子,羅貴不住的揩著額上的冷汗:“你、你究竟是所為何事要狀告……他……”

羅貴唯唯諾諾的熊樣讓溶月頻頻皺眉。這個羅貴今個怎的,怎麼這幅德性!

稟告縣老爺,在下身旁這位名為拓跋宸的公子,道貌岸然的表象下實質陰險狡詐,虛偽至極,為了能奪得在下的美妻,無所不用其極!賽場上使暗著使得在下的箭幾度射歪這暫且不提,可他竟然可惡的用在下射死的虎來換取鳳凰玉!這天理何在!公道何存!縣老爺,請您為小的做主,替小的討回一個公道!”

儘管不願向人下跪,可為了能贏得縣老爺的好感,使得自己的勝算更大一些,她不得不屈下了兩膝。

冷汗流的更頻了。三角小眼怯怯的瞥向噙笑而立的拓跋宸。

“縣老爺請明斷,”不疾不徐的湊近死虎,他蹲下身,拔出虎喉嚨上的箭只:“按照規定,若是能一箭刺穿虎喉者即為勝!如今,虎喉上的箭只只有這麼一支,也就是說這支羽箭的主人就是這賽的勝者!縣老爺請看,這支羽箭的箭頭可是白色的……”感到溶月火焰般的眸光,他笑著拔出虎腦袋上的箭只:“簡老弟,若是在下沒有記錯的話,你的箭頭好像是黑色的吧?就像這支……呵呵,簡老弟,這官司你可是打不贏的!正所謂願賭服輸,呵呵,簡老弟,還是趕緊回去讓你的娘子好好打扮打扮,等著本公子親自登門去接美嬌娘回府……”

一骨碌從地上爬起,指著他的鼻子,怒不可遏的溶月氣急大叫:“你簡直就是昧著良心講話!早在樹林子裡的時候,若不是我累個半死擊退狼群,你恐怕早就成為了一堆人骨頭了!還有,你那拙劣的箭術激怒了大蟲,若不是我及時抽箭將它射死,你能在這耀武揚威嗎你!你早就被這個兇猛的大蟲給分了屍了!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搶我之功,圖謀我妻!拓跋宸,你這個偽君子!卑鄙!”

故作愛莫能助的困惱狀:“可事實擺在眼前,簡老弟即使是吼破喉嚨也於事無補啊不是!唉,你愛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