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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也被他們拿去了。”
沈桐頭有些發暈,不經意間打了個趔趄,待片刻恢復後,便又問道:“那李茂山去哪了?”
張一生依然一副絕望面孔,喃喃說道:“他被關到了另外一個房間,警察說要分開詢問。”
正在這時,一陣嘩啦開鎖的聲音響了起來,後面一大堆人一下子就湧到了門口,高聲地喊道:“放我們出去,我們不是盲流。放我們出去……”
兩個警察進來後,用警棍驅趕著人群,大聲地喝道:“都給老子滾回去,你們是不是盲流,不是你我說了算的,等事實調查清楚了,我們會派人把你們送回家的,來先吃飯。”說完,把兩個形似泔水桶重重放到了地上,然後轉身鎖好門又離去了。
沈桐此刻才想起還沒有吃飯,肚子裡早已經餓的咕咕叫了。只見一群人圍著“泔水桶”在爭奪著,三下五除二一桶玉米麵饃饃被一搶而空。另外一隻桶上面放著兩三個鐵瓷碗,桶邊上掛著一個舀水的水瓢,仔細一看,裡面清湯寡水,清澈見底。上面漂著幾片白菜葉子,就算一頓晚餐了。
一個操外地口音的中年男子看到沈桐沒拿到饃饃,便遞了一個過來,說道:“小兄弟,快吃吧,不管怎麼樣先把肚子填飽,明天的事明天再想。”沈桐接過饃,無奈地笑了一下,心道:“人生真是如此精彩,誰會想到自己被關到這像監獄一樣的收容所了。”
沈桐正準備吃,看到一邊半死不活的張一生,便把饃扔給了他。說道:“張主任,先吃東西,我們現在一時半會出不去,等明天了看有沒有機會。”
張一生也不看沈桐,蜷縮在角落依然有氣無力地哀怨著。懦弱,是與生俱來的,有的人天生就天不怕地不怕,敢闖敢拼;而有的人天生就膽小如鼠,大事大非面前,始終是望而卻步,猶豫不定。張一生幹了一輩子鄉鎮,工作毫無業績,生活四平八穩,眼光鼠目寸光,不求大起大落,只求安安穩穩。這種病態人,在官場上一抓一大把,每天拿著國家的工資,渾渾噩噩地活著。沈桐十分瞧不起這類人,但目前的情勢容不得他想這些。
那位中年男子開口了:“小兄弟,不要管他,誰剛進來的時候都是這樣,明天就好了。倒是你,這種處事不驚,遇事不亂的人我倒是真少見。”
沈桐也不去管張一生,狠狠地咬了一口發硬的饃饃,嘴裡還說道:“聽大哥的意思你已經進來過?”
那男子說道:“我在街上擺地攤,他們把我劃分為‘流lang乞討人員’,已經被請進來兩次了,哎,你說我們外地人做個生意真不容易啊。”說完,無奈地嘆了口氣。
聽到中年男子進來過兩回,沈桐也十分感嘆,轉念一想,想必此人對這裡的情況很是熟悉,何不妨問問他。於是沈桐往他身邊靠了靠,低聲說道:“大哥,我想往出傳個資訊,你有辦法嗎?”
那中年男子看了看周圍,低聲問道:“你身上有錢嗎?”
沈桐連忙找了找,終於在裡面口袋裡找到10塊錢。那男子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明天我們可能會出去勞動,到時候我告訴你怎麼做。”
沈桐點了點頭。
第0057章 進了收容所(三)
吃晚飯後,一些人好像沒事似的倒著床上睡覺了。說是床有些勉強,20平米的房間內,從東頭到西頭三分之二用木板搭成一個平臺,下面用一些破磚頭支撐著,離地大概二十公分左右。平臺上面用紙坯鋪了一層,還扔著一些黑黢黢地破被褥,部分被褥裡面棉花都沒有,就剩一塊單被套,仔細一看上面居然還有斑駁血跡。在房間的最裡面,用水泥堆砌了一個簡易蹲坑,沒有任何遮擋,角落裡扔著一大堆衛生紙、布條之類的汙穢物,現在又是夏季,蒼蠅密密麻麻地盤旋在蹲坑附近,尋找著屬於自己的美食。正好,這是一個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