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蹲坑前,使勁洗了下鼻涕,然後塗抹到牆上,然後解開褲腰帶對著那堆汙穢物撒起尿來,陣陣惡臭充斥著整個房間,直叫人作嘔。

再看後面牆上,密密麻麻地用石頭寫著一些不堪入目的汙言穢語,並用生*殖*器生動地描繪著警察他家祖宗十八代,從字刻的力度看,他們恨透了這些不講情面只認錢的人。從頭到尾,五六十號人依次排開,不留間隙地人貼人挨個躺著,甚至你起來上個廁所,回來後就沒有地方睡覺了。沈桐看到此情此景,感覺到天暈地轉,直到實在困得不行,才找了一塊間隙咬著牙躺了下去。

沈桐躺下去後看了看稍微冷靜些的張一生,也就沒有再進行相勸,這時他突然想到藍月一定會給自己打電話,還有劉思明也一定在尋找著我們,距離自己失蹤已經過去2個多小時了,想到這,沈桐心口陣陣疼痛襲來。

果不其然,劉思明等了好久也沒見沈桐他們回來,待劉慧曼稍微好一點後,便走出旅社站在門外焦急著等待著。等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見他們回來,劉思明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迅速回到旅社叮囑劉慧曼將門反鎖,任何人敲門都不要給開門。安頓好劉慧曼,劉思明隻身一人,滿大街地尋找著沈桐他們。

而遠在東泉的藍月也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沈桐的號碼,一開始還能聽到嘟嘟的聲音,但沒有接電話。到了後來,居然關機,藍月嘴上罵著沈桐,心裡卻十分擔心。今晚藍月值班,她一個人呆坐在電話跟前,就連病人呼叫都沒有聽到。

沈桐此時睡意全無,他立馬爬了起來,走到門前使勁地拍打著鐵門。

“找死啊,大半夜的,敲什麼敲?”一名警察高聲地罵道。

“警察同志,能不能讓我通個電話,我家裡人會擔心的。”沈桐苦苦哀求道。

“打什麼打?過兩天就把你送回去了,彆著急。”警察戲謔地說道。

“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了,我家裡人真的很著急,他們知道我出來了,如果聯絡不上我,他們會急死的。”沈桐此刻已經有些失去理智,拼命地叫道。

“不行,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用,我已經說了,過兩天就把你們遣送回去,你他媽的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地?”那警察也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見此招沒用,沈桐突然想到了許夏,便又叫道:“我是許亭淵市長的親戚,我要和許市長通電話。”

“哈哈哈……你他媽的還把許市長抬出來,告訴你吧,你就是把省委書記抬出來也沒用,在這裡我就是老大,誰說也沒用。乖乖地給老子滾回去睡覺,你要是再心煩,惹惱了老子,你看我不打死你。”那警察氣勢洶洶地說道。

沈桐此時心慌意亂,滿腦子想著如何能與外面取得聯絡,可這鐵桶似的房間,除了蒼蠅能飛進來,根本不可能出去。於是他又跑到那位中年男子旁邊,顫抖著問道:“大哥,必須明天才能有辦法嗎?現在不行嗎?”

那中年男子睡著正香,被沈桐這麼一攪和,剛才的美夢都打斷了。便不懷好氣地說道:“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真心煩。”

沈桐有些絕望,呆坐在那裡,與張一生剛進來時的表情一模一樣。腦子裡一遍又一遍想著各種可能,他使勁用拳頭捶了一下牆壁,頓時鮮血直流,但沈桐卻絲毫感覺不到痛。這是沈桐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人身自由被無情地剝奪。

那中年男子看到沈桐如此自暴自棄,便嘆了口氣爬起來說道:“你是逃不去的,你看到了嗎?窗戶上有拇指粗的鐵棍,是沒有人可以逾越的。再說,後面據說都是玻璃渣、鐵絲網,甚至還有警犬,我以前聽說有人跑過,但是隻要你一跑,是絕對會被打得半死的或者是死掉的。在這樣一個地方消失,是沒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