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姿勢,就看見一個毒哥帶著一隻花蘿從她面前飛馳而過。

毒哥在前,花蘿在後。

哦……原來是這個姿勢。

想想毒哥有點眼熟,正在努力回憶,就聽見辭話跟他打招呼:“你把花妹子帶哪去?”

“浩氣盟。”

原來是那個喜歡帶呱太的毒哥,不知道珠璧送出去沒有。

她探頭看了看,那隻呱太今天不見了。

她把話題拉回來:“可是一直按w,手好酸。”

他默然:“其實有個功能叫自動走路……”

“……”

唐家堡裡有一棵很大的樹,長在一塊突出的山石上。樹下是個平臺,站在上面看過去,一片山水茫茫。

山水之間有個月亮。

看起來真的很像初升的太陽。

看了半天,她忍不住跟辭話進行探討:“你說這個到底是月亮還是太陽?”

“月亮。”他堅持。

“為嘛這麼肯定?”

“因為今天是端午節。”

……這熊孩子胡攪蠻纏的樣子可愛得欠抽。

坐了良久,他忽然嘿嘿一笑。“其實也挺像鹹鴨蛋黃的。”

如果不是一個炮蘿出現,她懷疑她跟辭話會在這裡石化成兩座雕像。

“咦!”炮蘿說,“今天這裡倒挺熱鬧。”

她這話說得奇怪。她問:“你常來這裡嗎?”

“每天都來。”她跳上平臺,短短的馬尾一甩一甩。“我還奇怪,這裡的風景這麼好,怎麼會沒人來看。”

她驚訝於她的耐心:“再好的風景,天天看不會膩嗎?”

“我不是來看風景的。”她跑到她面前,小腳在鼓鼓的燈籠褲下站成微微的內八字,“我在等師姐回來。”

辭話今天真的是粽子吃多了,連腦袋都被撐壞了。他湊上去對炮蘿說:“講故事送珠聯璧合!”

她沉思:“什麼時候變成免費的了……”

“那是什麼?”炮蘿很好奇。

她看著她手裡的手工270武器有點語噎:“……你的武器是怎麼來的?”

“師姐走之前開我號拍的。”她說,“我不會打本。一直沒有武器。師姐說她走了以後沒人帶**常了。要變厲害點,所以開了我號去拍武器。”

她很滿足:“我的運氣是不是很好?一次就出啦!我還擔心號上錢不夠拍,還好師姐說隊裡沒幾個唐門,一萬金就拍到了。”

她默:“……你的號上當時是不是隻有一萬金?”

“對啊,一萬多一點。”

她真心實意地拍拍她:“瓜娃子,你有個好師姐。”

炮蘿點頭贊同:“所以我在等她回來。”

“她去哪了?”辭話湊過來。

“我也不知道。她走的時候說考試結束就回來,可是都考了快半年了。”

她很想告訴她,270武器在半年前是拍不到的,她的師姐留給她這麼貴重的禮物,應該是一場珍重的告別。

可是想想又不願說了。畢竟打碎一個人的希望。有些殘忍。

她只好問她:“你師父呢?”

“沒有師父啊。”

“沒有師父哪來的師姐……”

炮蘿似乎很鄙視她的思維定式,發了一串點點點:“……師姐是同門,所以是師姐。”

辭話在一邊補充:“比如。我就可以做她的師兄。”轉頭問炮蘿,“對吧小師妹?”

炮蘿也給了他一串點點點。

於是她們從兩個人看月亮變成了三個人講故事。

聽故事就聽故事吧,可辭話有個壞習慣,就是較真——喜歡問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