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當然是問師姐的名字,但是炮蘿堅持說師姐還會回來的,不能透露,於是作罷。

她好心提醒辭話:“去看看長痔瘡沒。”

“……尚未。”

一個傷心人的故事裡當然不能缺少一個男主,於是在男主出場的時候,辭話又忍不住了:“什麼職業。叫什麼名字?”

她說:“你不能這樣追根究底,不然沒人會講故事給你聽的。”

他鄙視她:“難道你從來沒對客戶追根究底過?”

她想了想。告訴他:“女生的八卦消化能力比較強,不會長痔瘡。”

“是個花哥。”炮蘿說。“不過他已經刪號了。我替師姐找過他,沒找到。”

炮蘿的師姐故事很簡單,她多年聽故事,已經能夠迅速抓住重點,可以總結如下:

從前有個姑娘,也就是炮蘿的師姐,同時也是就是川菜……唐家堡的一個御女。

這個姑娘具有操作激情嗜血的屬性,在一次陣營互砍中遇到了本故事的男主角,一個同樣屬性的敵對花哥。

在與花哥你死我活同生共死打是疼罵是愛的過程中,互相欣賞,從而混成了一個組合——攪基傳奇。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她漸漸發現花哥身邊經常出現一個疑似小三的人。

該小三具有一切純情小說裡的女主特質:呆,蠢。二,白。

並且很沒有自知之明。

具體表現為:經常申請入隊,經常在打jjc的時候拖花哥幫忙過任務。經常向花哥贈送一些疑似練習鑄造技藝剩的下腳料和不值錢的附魔。

甚至為花哥入了陣營,妄圖滿級後取代她在攪基組合的位置。

終於有一天。在看見小三對花哥炸出真橙之心的時候,忍無可忍地趕到激情高發地——花海,將小三千刀萬剮了個痛快。

沒想到小三很爽快地a了,更沒想到花哥對她在這一場“單方面毆打小三記”中的表現很不滿。

爭吵一鋪而開,日日都在。攪基組合也沒能升級成情緣。

於是,姑娘終於心灰意冷地“考試”去了。

整個故事跟炮蘿的唯一關係就是——姑娘只跟自己心愛的同門師妹告了別,並且為她“拍”了一把武器。其實她們都知道,那是用珠璧換的。

所以說。炮蘿的這個故事是從師姐那裡聽來的。而聽來的故事,往往不那麼準確,也蘊含了許多她不知道的事。

比如,花哥只是改名了,並沒有刪號。

比如,小三和花哥相遇在師姐之前,鐵證就是那時候唐門還沒開……

再比如,故事裡的小三,那個叫長安的未滿級花姐,在看似被仇殺到離開遊戲的那天。原本就是去向花哥告別的。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從別人口中聽說自己的故事。

並且這樣陌生,又熟悉。

炮蘿傾訴完她的心事以後。又坐了一會兒,表示明天繼續來這個師姐最後下線的地方,就睡覺去了。

這回她跟辭話真的石化成了兩座雕像。

端端正正,一言不發。

“長安是你的小號吧。”就在她思考此時是適合踹網線還是拉電閘的時候,辭話終於問她。

她正在組織不那麼具有衝擊性的回答,他緊接著一副早就知道的口氣:“第一次在崑崙遇見的那天,你開過來給哈士奇交易珠的。”

“……就不能是別人開的麼?”她忍不住唱反調。

“當時你說了句雙開好卡。”

“……”

無言了一會兒,她說:“我不是小三。”

“嗯。”

“我也不呆蠢二白。”

“這個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