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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費將軍府上。沒想到,在老府裡等了大半個下午,沒等來將軍不說,五格格還陰錯陽差的把左手的鐲子落到了將軍的老府,將軍又誤打誤撞的將鐲子收到了衣服裡。現在看,這哪裡是什麼銀鐲子?這分明是十年前月老在你們手腕上栓好的紅線!”
費揚古聞言一拍腦袋,“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真是從小看到大,我記得當初我家的僕人就說,說因澤是個白毛的小狐狸!也是不巧了,當時我和我爹在安王府喝酒,這隻小狐狸沒被我逮著,不然啊!”“不然怎樣?”因澤白了費揚古一眼,費揚古看了看阿汝,笑而不語。阿汝笑著說,“後廚裡還有事,我先下去了!”
阿汝走後,費揚古就笑嘻嘻的湊近,對因澤說,“不然,我就買通阿汝,劫你去揚州,給大爺我做童養媳,你說好不好?”因澤呸了一聲,並不理睬費揚古,側臉正好看到了滿樹的雪白海棠花。恍然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也是這株海棠樹,也是這麼這麼美的花,已有婚約的他們就在樹下——初識,對望,含笑。
一霎時,她愣在那兒了,過了一會兒,她轉過頭來盯著費揚古看,那神情極陌生,是費揚古從沒見過的。費揚古有些侷促的嚷嚷,“幹什麼呢?不認識我了?”出其不意,因澤突然撲到費揚古懷裡,伸出雙臂緊緊箍住他,“費哥哥,你說,如果你十年前,真把我帶到揚州去了,那現在,我們會怎麼樣呢?”
在費揚古的記憶裡,一載的夫妻,朝夕相處,因澤還是頭一次對他主動的“投懷送抱”,他不知所措的呆在原地,過了好半天,才想起抬手環抱因澤的腰肢,他笑得要多滿足就有多滿足,“要真是那樣,那現在,咱們的孩子一定都好幾個了!”停了一會兒,與他又說,“澤澤啊,咱們把銀鐲子收好,以後,讓孩子戴!”因澤抬眼去看費揚古,費揚古有些不好意思,頗為心虛的解釋道,“我就是想到這兒了,隨便說說。”
十幾天後,深秋花落,院落的地上鋪滿了海棠花瓣,仿若雪鋪琉璃路。早上,費揚古出門前看見下人在院中清掃地上飄落的花瓣,便順手捧了兩捧,放到臥房中廳的八仙桌上。晚上回家時,恰巧碰見因澤在中廳繡錦囊,硃砂紅走金線的菱花繡囊,繡罷,費揚古拿來錦囊,把桌上的花瓣放入囊中,收緊袋口,掛到八仙桌下。桌上,一幅怒放的海棠畫;桌下,一袋盈白的海棠花;桌旁,他們寂然無語,屋中的氣息,微甜。
康熙五年的年尾,臘月天寒,大雪紛紛。費揚古頂風冒雪的回到家中,一進前廳就有小丫鬟為他撣雪捧茶,一天的奔波,滿身的寒氣,都在家裡被一掃而空。“福晉在花廳,還是在臥房?”“回將軍,福晉這會兒正在書房裡呢!”“呦,今兒這是怎麼了,自個兒在書房用功,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啊!”費揚古一面嘀咕,一面起身往書房走去。
推開書房的門,暖暖的氣息撲面而來,火盆裡的火苗噼啪作響,案上的香爐馨香渺渺,因澤穿著一件鑲貂的絳紅色寬袖錦襖,一本正經的站在案旁,右手纖指執筆,左手小心的牽著右手寬大的袖口,一筆一劃的在桌上寫著字,頭上的赤金鑲珠步搖隨著落筆的起伏顫巍巍的左晃右動,有幾分頑皮的意思,因澤的臉上,習慣性的含著笑,可神情卻是很認真的。
費揚古從進門到走至因澤身旁,因澤一直沒抬頭,他俯下身子在她耳旁哈著氣,“小蹄子,你相公回來了,你都不吭一聲。”因澤聽了皺了皺眉,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