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嘮叨精。”齊氏忍不住地嬌嗔道。

慕梓煙連忙附和著笑道,“娘,女兒這嘮叨的本事可是盡得您的真傳。”

“大小姐,金大夫來了。”芸香連忙衝了進來,面露喜色。

“快請。”慕梓煙說著連忙抬眸便朝著門口張望。

只瞧見帳子開啟,金大夫滿頭大汗地走了進來,不過腳步從容,卻不見半分地慌張,待進入裡間之後,似是聞到什麼,眉頭一蹙,切不著急地看診,反而是四處張望著。

慕梓煙見他如此,便知許是這屋子裡頭有害人的東西,故而也不敢催促,而是耐心地等他上前,她連忙行禮,“徒兒見過師父。”

“大小姐。”金大夫在齊氏還未出嫁前便在國公府了,故而依舊是按照之前的稱呼喚道。

“金大夫……”齊氏看向金大夫,亦是虛弱地應了。

金大夫便瞧見齊氏戴著的珍珠耳墜,轉眸看向慕梓煙,“煙兒,將你孃的耳墜拿下來。”

“是。”慕梓煙應道,便也不敢耽誤,連忙抬手小心地將那珍珠耳墜摘了下來。

“娘,這珍珠耳墜?”慕梓煙雙手捧著那珍珠耳墜,疑惑地問道。

齊氏此時自是無力開口,而崔嬤嬤走了進來,瞧著那珍珠耳墜,低聲說道,“回稟大小姐,這珍珠耳墜乃是侯爺特意送與夫人的。”

“爹爹?”慕梓煙轉眸將珍珠耳墜遞給金大夫,“師父,這珍珠耳墜有問題?”

“自是沒問題。”金大夫搖頭,“可知萬物相生相剋,這珍珠自是不會有毒,只是應另一種東西混在一起便會。”

“什麼?”慕梓煙仔細地想著,孃親這處已經甚是小心,連帶著身上的一應物什都是反覆檢查過的,怎還會出了紕漏呢?

“這個。”金大夫轉身妝奩內拿出一支金釵,那是足量成金的金釵,因著太過於華麗,故而喬氏甚少佩戴。

“這金釵有何不同?”慕梓煙見師父並不著急地去救孃親,看來孃親有救。

“這金釵並無不同,只是被人調換了,你且看看。”金大夫說著突然將釵杆稍作扭動,竟然被擰了下來,他抬起掌心,釵杆乃是空心的,裡頭竟然倒出了白色的粉末。

崔嬤嬤也湊了過來,慕梓煙當下便斷定,“這乃是麝香。”

“不錯,珍珠與麝香,相混合,乃是滑胎利器,而且會導致氣血不通暢,半夜會不適,會痛醒。”金大夫淡淡地說罷,轉身看向齊氏,而後看向慕梓煙,“煙兒,如今先救你孃親吧。”

“是。”慕梓煙聽金大夫說罷,雙眸碎出一抹冷光,轉身便隨著金大夫上前。

“大小姐,逾越了。”金大夫低聲開口。

“可是……”齊氏小心地問道。

“煙兒,你且按照我的前去準備。”金大夫抬眸看向慕梓煙,快速地說著藥方。

慕梓煙應道,而後轉眸看向崔嬤嬤,“崔嬤嬤,你且親自煎熬之後端過來。”

“老奴這便去。”崔嬤嬤應道,隨即便退了出去。

慕梓煙看著身後的芸香,而後說道,“芸香,去將熱水端進來。”

“是。”芸香也前去辦了。

金大夫掀開錦被,看了一眼齊氏身下渲染而出的血色,眉頭微蹙,“大小姐可是受到了驚嚇?”

“自是。”齊氏點頭,轉眸看向慕梓煙。

慕梓煙暗道,想來是那傳聞傳到了孃親的這處,這才引得孃親發怒,動了胎氣。

“大小姐,切莫緊張,您且放鬆下來,這胎兒還是極穩的,不過慣會折騰的。”金大夫的話無疑是定心丸。

慕梓煙冷哼一聲,“可不是嘛。”

齊氏見慕梓煙如此,便也放心下來,忍不住地笑了笑,反倒不那麼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