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笑容,直到後面便是皆是開心至極,漸漸露出了笑容。

有些人,會常常思念,思念的時候,有些喜悅;喜悅的時候,有些難過……

或許,是自己年幼,對凡事諸物,缺乏一絲理解,對諸多人情不達通透。

比如,對待小巫峰武姓三人的時候,就沒有一概而論,這,也或是對人對物的要求過於苛刻所至了。

丁古固這般回想的時候,竟然是發覺自己許久沒有去過小巫峰了,大巫峰雖好,卻是人人皆是畏懼自己是餘七的外甥,這份真意,小巫峰三人卻是從來都沒有變過。

也或,縱然世間險惡,小巫峰三人比起外面那些道術絕頂的人,情感卻是來得真摯得多,少了一份虛偽。或許換一個角度來想,姜一山當初不讓三個弟子修煉道決,除了防止世俗險惡之外,也或是大有深意的……

這樣換一個角度。這或許又是姜一山的獨特高明之處了。

丁古固這般胡思亂想的時候,腳步卻是停在了自己那大巫峰廂房門前,沒有上前推門,繼而像往常一樣,跨越進去,只是凝望著眼前的這一道朱木門。

這一道厚厚的朱木門,紅漆剝落,皆是競相裂開,似一道血口。

這道血口,彷彿在訴說著,這剝落的紅漆,便是歲月蹉跎留下的風霜刀痕,縱然你功高絕天,縱然你道寶千萬,身世顯赫,也不過是一個夢幻泡影罷了;到頭來,千年悠悠歲月消耗完畢,你,仍舊是要化作這塵世中的一縷青煙。

是啊,就算那白虎聖獸,不是也要面臨“天人五衰”嗎?

這茫茫天地之間,有誰能掙脫這冥冥之中的法則,得以不死,誰又能證大道,得以長生不滅?

沒有。

自古以來都沒有這樣的人,這些人,想必,不過是好事者憑空捏造出來的傳說罷了,就像那些說書,寫書的一般,都是憑空妄想而出的。

若說可貴的,便是你的眼前之人,也或是像魏錦東臨走之前所說的那般:與其車塵馬足,高官厚祿,不如行扁舟,賞垂柳,笑看人生,一世風流。

後者灑脫備至,難以效仿,而前者卻是可以做到。

這般思考的時候,丁古固突然有一絲明悟,繼而光芒流轉腳下,化作一道流光,往小巫峰趕去。

小巫峰鬱鬱蔥蔥,風景別樣賞心,那殿前的一尊三足香鼎依舊是散發著嫋嫋青煙,舊時的景物,一切未變。只是,此刻地上多了幾多泥土,殿前顯得有些泥濘。

此時,那小巫峰三弟子武山正提著一隻木桶,在接那山峰上飛流而下的山泉之水,武山接的這水,顯然是要衝刷著殿前的青石地面的泥土,要把這殿前給打掃清潔。

丁古固走過,遞給了武山一隻木桶。

聽得聲響,武山也沒轉頭,道:“昨夜一夜風雨,這山上竟然坍塌了這麼多泥土下來了。師傅也真是的,明明自己使用一下道術便能清除乾淨的,還叫我來打掃,弄得這麼勞累。”

丁古固微笑道:“師傅可能是一片良苦用心也說不定。”

聽得丁古固聲音,武山嚇了一跳,站立這懸崖邊上握著木桶的手抖了一下,木桶掉落了下去,繼而身形也是搖搖欲墜,雖是這掉落下去便是十里‘大麴灣’水域,可丁古固先前見識到了武山的認真,當下也是不敢再開這種玩笑了,這要是一個不好,可能會被記一輩子,記到死……

當下急忙伸手拉住了武山。

“怎麼是你?”見得丁古固,武山面色有些尷尬。

“丁師弟來啦!”一聲爽朗的聲音響起。

丁古固轉頭望去,便見是小巫峰大弟子武亦大步走來,武亦行走之間笑如春風。

………【第七十八章 形勢】………

“閒來無事,來看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