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歲漸長,祁夫人有意約束著,姐妹幾個方騎得少了。

顧蘊自然也跟著學過,只她對騎馬興趣不大,便表現平平,去得次數也不多,誰知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方才走神之下一忘形,便叫顧苒看了出來。

“我的騎術哪有比二姐姐好,不過是偶然一次表現得比二姐姐好罷了,實在不值一提,當然若二姐姐非要鑽牛角尖,那我也沒有辦法,誰讓我生來就這麼厲害呢?”縱情跑了幾圈,閉上眼睛體會了一番那種風馳電掣似要乘風而去的感覺後,顧蘊只覺海闊天空,心情鬆快了不止一點半點,自然也就有心情與顧苒說笑了。

“呸!”顧苒立刻笑啐道,“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有本事就與我再賽一場,我不讓你輸得嗷嗷叫,我今兒就跟你姓我!”

顧蘊樂不可支:“你跟我姓不也是姓顧?所以你這算是哪門子的懲罰!”

顧苒聞言,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咬牙道:“那你說想怎麼懲罰我,不然我要是輸了,隨便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反之,我要是贏了,你也得什麼都答應我……”

話沒說完,顧蘊已沒好氣道:“你少來,當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呢,今晚上讓你留宿在這裡,已是我開了大恩了,你再想得寸進尺,就休怪我明兒不客氣,直接讓卓媽媽將你打暈了帶回盛京城啊,想來大伯母也不會怪我!”

顧苒就嘟了嘴:“那是當然了,在我娘心裡,你比我和大姐姐捆起來還親呢,她怎麼可能怪你!行了行了,不賽就不賽罷,我們且回去洗澡吃東西去,跑了一個多時辰,我肚子早餓了。”

只要她不再磨纏著明兒再留宿一宿,顧蘊還是很好說話的:“那我們回去罷,中午你不是說那個白灼芥藍好吃嗎,讓廚房再給你做個怎麼樣啊?還有那個魚……”

姐妹兩個說著話,很快便回了正房,各自沐浴起來歇息了一番後,也就到了晚膳時分。

果然廚房按顧蘊的吩咐,做了中午做過一次的白灼芥藍和清蒸魚送來,另有幾樣時新的蔬菜野味,清香撲鼻,十分誘人。

“慕公子那邊擺飯了嗎?慕公子好似喜食甜食,讓人做一個桂花糖藕,一個荔枝酥香大排,再做一個銀耳葡萄紅棗湯送去!”顧蘊舉起箸後,想也不想便下意識吩咐錦瑟道。

話已出口了,方意識到自己怎麼就忽然冒出了這樣幾句話來,這不是平白讓慕衍誤會嗎,若他心思坦蕩也還罷了,否則,就真是誤會大發了,畢竟他從沒告訴過她他喜食甜食,不過都是她自己習慣使然下觀察得出來的結論不是嗎?

因忙又改口道:“算了,就任廚房安排罷,中午的菜色慕公子也沒說不滿意,想來定是合他胃口的。”

顧苒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後,才說道:“慕公子來者是客,就算菜色不滿意,他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啊,你既知道人家愛吃甜食,就讓廚房做幾樣送去怎麼了,這也是你身為主人家應盡的地主之誼不是?”

顧蘊一想,的確是這樣,別人家宴請客人之前,還特意要打聽客人的口味呢,如今自己明知客人的口味還不吩咐廚房做了菜送去,這主人家也當得未免忒不稱職了……遂吩咐錦瑟:“那你快去廚房吩咐罷。”

這可不是自己要送菜去的,自己不過是在盡地主之誼而已!

不多一會兒,在外院用膳的慕衍便吃到了錦瑟領著婆子親自送去的桂花糖藕和荔枝酥香大排,仍有幾分挫敗與鬱悶的心情霎時變得大好起來。

自己喜食甜食知道的人可不多,在小丫頭面前他更是從未透露過,可小丫頭讓人送來的菜卻偏偏都這麼可他的心意,這是不是意味著,小丫頭或許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其實已經待他與旁人不一樣了?

一時吃過晚飯,顧蘊見天還未黑透,便讓劉媽媽與卓媽媽抬了搖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