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聖安多魯選擇了放在與十大家族一起建立的男校───聖令撒羅學院中。這個訊息連十大家族的人也不知道,否則就不會有人敢謀反,不會有人敢有權力鬥爭。資料收藏地就在一個學校範圍內的落大森林中,後來那森林被列為學生會禁地。

由這點看來,十大家族秘檔的傳聞是真的,但鎖匙落在學校不同花園處的真偽就不得而知,但是,希辰是怎麼得到鎖匙的呢?聖安多魯真的把鎖匙放在各個花園中?那也太讓人此地無銀了不是嗎?…聖安多魯不像是那麼魯莽的人…他應該會把鎖匙託付給信任的人或是自己儲存……

希辰會把這封東西給他,應該是別有用意的吧。至白蘭地節時他交代他去辨這件事他就覺得事態嚴重,黑綾一定不知情,因為希辰絕不會讓他知道,那小子就是這副德性。

鳳堂學長他…為什麼他會知道石室的位置…?為什麼他要問我是從哪得到鎖匙…?鳳堂學長一定知道些什麼的…!

真飛鳥以惶惑的目光看著鳳堂邑言,鳳堂邑言也不時以銀眸瞄下真飛鳥,喃喃自語:「奇怪…鎖匙希辰明明有好好處理好的…難道……」可那害怕的模樣又不可能是在說假話…到底……

「鳳堂學長,關於那個石室,你是知道什麼的吧?在某次我剛要進學生會禁地時,你出現阻止了我,但之後我並沒有見到你隨我回來…你是一早已經找到了鎖匙是不是?……現刻我清楚自己沒權利說什麼,潛進禁地是我不對…可是…那資料真的對我很重要!就算你不能給我資料,請你給我那條鎖匙…好嗎?…當我求求你…否則…否則……嗚……」說著說著,真飛鳥激動得不顧傷勢又要坐起來,語音變得哽咽咀聲。

「不要亂來哦!」鳳堂邑言擰起俊眉,身體也有了動作,忙幫忙扶住他的纖背,雖話音有著責斥,擔心之情卻更留露著主人的心情。

「謝謝……鳳堂學長…真的…真的不能把鎖匙給我嗎?…只要鎖匙就好…要鎖匙就好了……」感受著背部的承託,真飛鳥對自己的妄行有點自責,痛楚是理所當理的,但這樣做自己不但有扯破傷口的可能,還令救自己的鳳堂邑言添麻煩,那他怎樣也過意不去。鳳堂邑言好心的把自己這個不應生存的人救回來,也幫自己在老師前隱瞞自己的身分,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幫自己,不過他是應該心存感激的,否則自己現下早被棄屍了。

但,感情歸感情,那條鎖匙是他的最後希望了…就算沒有資料…拿鎖匙交差…把實情告訴首領…應該也能免去死罪吧?他死了不要緊……但除了他…還有藤縞也會跟他有一樣的懲罰…他雖不大喜歡他…但他還少…世界還很大…他所接觸的世界應該要是美好的…自己這個身體反正也撐不了多久…死了沒問題……他不想有人重蹈自己的覆轍……那種感覺…自己就好……

報仇…雖是自己一生的夙願…可是…力不從心的生命…遍體鱗傷的身體…執意孤行也無補於事……

幾歲人了?不可以哭,絕對不可以哭!真飛鳥強忍著在眼眶打轉的淚水,驀地,一塊白色的手帕鑽進視線,真飛鳥詫異的抬眼,看到的仍是那笑得一臉溫柔的銀眸。「你受了很多苦頭吧,想哭,就哭出來吧,這裡只有我。」

其實在早早他就開始留意這個學弟的舉動,而在希辰給予他的工作那段觀察期間,他不得不承認他是某個組織的間諜,任務就是在學院搜尋十大家族秘密資料的收藏之地,很多組織也有共同的目的,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們會不擇手段培育人才,事敗了,他們不會有什麼感覺,除掉沒用的人偶,再用新的就可以了。

在這種環境要生存,不容易的哦。在平時看到那總是淘氣率真的俊臉,與現在全身不同時間流逝所留下的疤痕和新傷的組合,在那笑容背後有多少辛酸,只有他本人知道吧?他有點同情他,可那個資料是絕不可以落到外